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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民妇中,恰好有个姑娘也是方成婚没多久,肚子里也正揣着头一胎。乡野之人私下里说话本就无多少顾忌,三言两语地,便扯到床笫之事上去了。
那时,她才知晓,原来、原来还有那些法子,可以替夫婿纾解。
她悟性极强,大概知道如何做,但若让她说,她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
见曲锦萱面红耳赤,姜洵闷笑一记,屈起指节轻轻叩了叩她的下巴:我还不至于那样急色。
他把人放开,与她一同起了身:你先回房罢,我再处理些事,晚些便也回了。
曲锦萱却不想走,她咬了咬舌尖,请求道:我可以在这儿陪着夫君么?说完,她还特意立起几根手指来,像模像样地保证道:我不会乱走乱动的,也不人打扰夫君的。
姜洵挑眸。
竟会得寸进尺了,可偏生这小模样,他好似,还挺受用的。
姜洵往书桌走去:你若不困,便在这处坐着罢。到了桌案后,他又指了指软榻旁的窗牖:把窗关严实了,你若感了风,没得传给我。
好,我一会儿就关。曲锦萱欢快娇嗔地满口答应,却半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姜洵摇摇头,眼底有着无奈的笑意。
安安静静,灯火半味。
夫妇二人一个埋头理事,一个单手支颐,看着窗外的星斗,或者,偷瞄那醉心公务之人。
夏夜里的陪伴,温情眷眷,余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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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乞巧节。
这日一早,姜洵被服侍着整好袍带后,又被小妻子给拉住,接着,他手里便出现了一条编样繁复的彩绳。
夫君,你今日戴这个,好吗?
姜洵自然要问:这是何物?
是宁源这边的习俗,今日白天戴着,晚上便解下来扔到屋顶,给仙鹊们衔去银河搭桥。曲锦萱兴致勃勃地给他解释着,一双美目清清亮亮。
姜洵下意识便想拒绝,可他那小妻子笑得像抹了蜜似的,他一时不忍拂了她的意,便收下了。
待出了会馆,姜洵便随手将那彩绳塞入了袖中。
这样阴柔的俗物,他岂会戴?
片刻后,姜洵到了莒河边。
莒河这堤坝重建,较之前要顺利多了。
这些时日,官民们摸掉了蚁穴、清了淤积的泥沙,又用捞出的葑草裹住那泥,待绑扎牢固后,填塞做堤坝的一部分。
淤泥与草茎贴合紧密,按戚蒙昭的设想,该是轻易不会再被洪水冲垮的了。
姜大人。姜洵才到,尹泓通几人便与他迎面而来。
其中,亦有戚蒙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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