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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曲砚舟来说,他是初次见自己这个庶妹这样发怒,更是头一回,见她对自己现出恚愤之意。
他抿了抿唇,虽知自己理亏,却还是固执地伸着手,盯着曲锦萱有意撇开的侧脸。
兄妹二人僵持片刻,最终,还是曲砚舟败下阵来。
他将玉镯放到茶几上后,正色道:你在这府中若有何不顺,尽可差人去国子监寻我。
曲锦萱对话置若惘闻,回了他一声:兄长慢走,恕我身子不适,不能远送。
曲砚舟敛容,转身离开。
在他拿了方子离了章王府没多久,桑晴便被安全送回来了。
虽毫发无伤,可走在半路被敲晕,醒来又发现自己被倒吊在湍急的河面之上,回府好半天,桑晴都是惊魂未定。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曲锦萱又安慰了她半晌,让她不要自责,又说自己嫡姐那症,本来于百日后,便会自行消退的,也不算让他们讨了好。
桑晴红着脸,气咻咻的:太欺负人了,他们真的太不像话了,待爷回来后,定要把这事告知爷,让爷替夫人讨公道!
曲锦萱凝滞了下,旋即出起神来。
上世时,因为嫡姐嫁来了章王府,嫡兄便也时常出入这府里,与夫君很是投缘,二人关系极好。
而这世,嫁来章王府的是她。今日,应是嫡兄自婚礼后,头回踏入这府里,与夫君的关系,自然比上世要差得远了。
说起来,夫君走了也近一旬了,她与夫君未曾通信,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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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宁源。
宏敞的府邸中,莺歌燕舞缭绕上空、不时可闻语笑阵阵飘向府外。
百花争艳的花园中,摆着张宽大的八仙宴桌,在那宴桌的前方,几名衣着鲜靓的舞女正在伴乐起舞,个个衣袖翩翩、腰肢款款,如灵动的彩蝶一般,十分悦目。
宴桌一角,姜洵一手以拳支额,一手置于宴桌上,正懒洋洋地,随着那乐音的节奏散点着桌面。
因着多饮了几杯酒的缘故,他那略弯的眼尾,隐隐挑着抹红迹,浮露在外的眼神似醉非醉的,像要将人溺庇。
这已是他来到宁源的第七日,除了头那两日外,最近这几日来,每一日,他都是这么过的。
睡的,是高床软枕,喝的,是美酒佳肴,所到之处仆婢环伺,要做些什么事,立马有人殷勤伺候着,孙程与杜盛几乎都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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