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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晴于这些不是太懂,只会帮着分一分原料好坏,主仆二人正各司其职时,忽闻曲锦萱一声痛呼,把个桑晴给吓了一跳,招眼去看,却见曲锦萱把着右手食指,嘶声吸气。
研那药粉子时,曲锦萱本是两边手指都紧紧握住圆木棍两端的,可她碾着碾着,不防手下一脱力,右手竟探了个食指到舂盆中,将好,被那吃着力的碾砣给轧了下。
桑晴急忙上前查看,立马急得心里火燎燎的:呀,夫人这是伤到了!
可不是伤到了?本是根玉笋似的手指头,现下经这么一轧,不仅指腹大片青紫,连正面那指甲壳的颜色都变了。
桑晴本是惦记着去拿药箱,可转身后,突地福至心灵,脚步向外一转:夫人且忍一下,我去唤爷来。
曲锦萱额头还冒着细汗,却立马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扯住桑晴:别、别去。
为何?爷应该是在府里头的。桑晴不解了,直接说道:多好的撒娇博怜的机会,夫人何不好好利用呢?
曲锦萱声音有些闷哑:府里来了新人,夫君、夫君后日也该去应职,眼下该是在忙的
桑晴欲言又止:夫人
曲锦萱深吸了口气,尽力展颜道:算了,小伤而已,别去讨夫君扰,好桑晴,你去寻药箱来,给我上些药就好了。
桑晴终是败下阵来,找来药箱,拿透气的绵纱布裹了药,小心翼翼地给曲锦萱那指头上缠了几圈。
末了,她一边收着药箱,一边鼓起脸来,道:奴婢可以不去寻爷,但夫人也不许做这些了,等这手好了再忙也不迟。
手伤了,她就是想做也不方便。
曲锦萱点点头,妥协了:好,收了罢,我等这手好了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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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章王府西侧的居院中,徐嬷嬷的人一走,沛柳便钻进了相邻的院子,在花蔚面前咒骂起来:那老不死的,敢这样怠慢咱们,等咱们得势了,总有她好果子吃!
转着眼睛把屋子四处的陈设给看了下,沛柳再度撇起了嘴:这么大个王府,怎么哪哪儿的院子都是素了吧唧的?还不如咱们那芜香馆。
花蔚轻轻皱了下眉,提醒道:柳儿妹妹,既已被爷赎了身,入了爷的后院,就再不可提芜香馆的事了。
知道了,就你谨慎。沛柳死样怪气地揶揄道:花才女,我倒是真没想到啊,你竟也会愿意给爷作妾?你不是素来眼高于顶,什么人都瞧不上的么?以前总听人说,你攒够赎身的银子后,便要自立女户,怎么?想到那条路太难走,也知道要找个男人依靠才是正经了?
似是没听到她的揶揄,花蔚兀自喃声说了句:夫人,当真是生得好呢。
沛柳默了下。
方见到那曲氏女的真容时,她也是心下一沉。
没想到,曲氏女竟然生得那样好。
不过一瞬,沛柳便重新浮起轻蔑的讪笑:那又如何?这不更能说明爷是真心喜爱咱们?她弹着指甲,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生得再好,那伺候男人的本事,能越得过咱们?放心,你且看着罢,迟早啊,这章王府是咱们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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