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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璟兀自笑了笑,他千里迢迢前来,可不是来吃闭门羹的,朗声道了一句,“岳丈大人,小婿知道你醒着,小婿从京城赶来,有事与岳丈大人商榷,还望岳丈大人行个方便。”
玄镜,“……”
王爷好生直接啊。
人家定北侯还在失忆之中呢。
玄镜默默哀叹时,门扇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沈严。
沈严四十岁左右的光景,自幼习武,这个岁数仍是体格修韧挺拔,一股阳刚之气。
他开门的瞬间,先是打量了燕璟,神色不善,语气亦然,“你是何人?在胡说些什么?”
燕璟笑了笑。
“岳父倘若真的失忆,就不会刻意隐藏行踪和身份,这才导致善善的人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
“但你不可能不顾及你的儿女们,所以一直派了眼线在京城。”
“小婿与善善的婚事已是满城皆知,岳父必然也听说了此事。”
“若非是岳父特意打探消息,小婿的人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您。”
“无论如何,请受小婿一拜。”
燕璟条理清晰,不多问,直接言明一切。
一言至此,他双手抱拳,对着沈严拜了拜。
沈严,“……”这小子!一见面就拆他的台!
玄镜,“……”他竟被蒙骗了,王爷是如何一下就看穿定北侯是在装失忆?!
玄镜转念一想,猛然惊觉,倘若是真失忆,定北侯早就被人找到,毕竟洛城凭空冒出来一个无身份的人,很难不让人察觉。可若是刻意套用一个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玄镜真想狠狠拍自己的脑门。
太蠢!
这厢,沈严无话可说,“哼!你进来吧!”
岳父对自己很有意见,并不待见自己,燕璟表示很理解。
毕竟,善善今后就要属于自己了,岳父当然不悦。
燕璟单独进屋,随从皆留在了外面。
沈严点了灯,没好气道:“王爷,你大半夜寻过来,该不会只是来认亲的吧?”
燕璟笑了笑,兀自落座,又兀自倒茶,根本不把他自己当做外人。
“岳父,善善一直在找你。想来,长修兄已成婚的事,你也知晓了,你难道就不想回家看看?”
燕璟仅凭一句话就让沈严的所有防备彻底瓦解,眼眶突然红了。
沈严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在隐忍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沈严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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