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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洱被捉住一只脚,动作都不好施展了。而接下来,尉迟兰廷的动作更是出乎意料——他没说话,用双手包住了她的脚,在轻轻地给她揉着,暖脚。
尉迟兰廷这是在礼尚往来吗?毕竟以前她也给他暖过手。可是……
桑洱一开始还忍着,有点难为情。渐渐地,一股怪怪的痒意从她脚心传到了脊柱上,又回弹了下来,她的脚趾忍不住缩紧,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喊了停:“等等,已经好了,不冷了……”
“没好。”
在黑夜里,桑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冷静的声音。
但尉迟兰廷却能看见她的模样。
凌乱的头发,酡红的脸颊,泛出细汗的鼻尖,眼睛也水汪汪的。
活色生香。
桑洱只是觉得他不太讲理,挣动了一下:“但这是我的脚啊。”
“这是我的床。”尉迟兰廷不慌不忙道:“桑桑,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在我的床上,就要听我的话,不是么?”
桑洱:“……”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穿着脏袜子占人的被窝……也确实是没底气。
桑洱居然有点被他的逻辑说服了。
只是,尉迟兰廷为什么会愿意给她暖脚?
桑洱沉思了片刻。
自己现在是尉迟兰廷的移动解药。或许,尉迟兰廷只是不希望她冻病,让锁魂钉的事出现岔子而已。
男主对炮灰能有什么私心呢?尉迟兰廷肯定不是在故意欺负她,或者逞他的私欲。
搓了一会儿,桑洱的双脚终于暖回来了,她赶紧一缩,卷起了被子。
“桑桑。”尉迟兰廷却不让她睡觉,叫了她的名字后,停顿了好一会儿,仿佛在思索:“你如今的身子,可有不舒服?除了特别容易冷以外。”
桑洱心说我有也不能告诉你啊,嘴上道:“没有呀。”
尉迟兰廷又不说话了,默默想着什么。
桑洱在被子下摸了摸自己的脚,还是觉得痒痒的,转过身去,缩成了虾子。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后方的尉迟兰廷闷哼了一声,床铺也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桑洱一下子来了精神。
来了!
这剧情也加载得太慢了,居然晚了这么多。
桑洱爬起来,看见枕旁有一根束发用的簪子,果断用它的顶端划了一下指尖,驾轻就熟地将那染血的指尖递了过去,诚挚地说:“给你。”
尉迟兰廷乌发遮面,神态略有几分扭曲,仿佛被她指尖涌出的鲜血吸引了,慢慢地抓住她的手,咬住了指头,吮吸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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