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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犹豫。否则,就等于是在告诉尉迟兰廷,她知道他是男人!
心脏砰砰地在嗓子眼里跳动,桑洱低头,若无其事将衣服抖了抖,佯装刚才的迟疑只是在分辨衣服的袖口。随后,她侧对着尉迟兰廷,开始脱衣服。
衣裳一件件地滑落在地,昏光之下,腻如酥雪的肌肤触到了微冷的空气,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不知过了多久,桑洱感觉到尉迟兰廷终于转过了身,走了出去。
看来,是暂且打消疑心了。
桑洱不敢久留,换上了干燥的外衣,挤干了头发的水,就套上鞋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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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洱离开后不久。窗外传来了有节奏的轻叩声,随后,一个矫健的身影翻进了房中。
正是方彦。
尉迟兰廷给烛火笼上了灯罩,光线暗了些许。方彦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他。
这是卞夫人送来给她儿子的第二封。只是,先过目的人却是尉迟兰廷。
这样的事,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方彦目光转了下,忽然瞧见不远处的浴桶里,徐徐飘起了一块煎饼。
方彦:“……?”
怎么回事?尉迟兰廷泡澡时在吃煎饼吗?
心里有点疑惑,不过,他惯来不是多话的人,就没多问。
尉迟兰廷一目十行地读完了信,面上神色平静,随后,他将信原样折回,递给方彦:“你拿着它,去做一件事。”
“什么?”
……
虽说与尉迟邕是夫妻关系,不过,他很少在桑洱的房间留宿。来到了天蚕都也一样。桑洱本以为回到房间,就可以换下湿衣服,早点休息了。
谁知推开门,却见到尉迟邕倚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正在独饮闷酒。
这家伙今晚怎么会在这里?
“桑桑?这么晚你去哪里了?”尉迟邕搁下酒杯,他披散着头发,只穿着松垮的中衣,神色散漫,眉间仿佛笼了阴翳。
看见她的发丝有湿气,尉迟邕又问:“你出去之前沐浴过了?头发怎么湿了。”
这家伙自问自答,已经替她想好了理由。桑洱顺势默认了。
“算了。”尉迟邕又饮了口酒,似乎也就是随口一问,说:“你过来。”
桑洱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还没站定,就被他拉了一下,扑到了美人榻上。因位置不对,她嘴唇被什么硬邦邦的金属重重地磕了一下。
卧槽,疼。
桑洱沁出了眼泪,摸了摸嘴唇,一看,原来是尉迟邕那条搭在旁边的腰带。腰带的中间,穿了一个尉迟家的家纹银扣,她就是撞到了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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