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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气道:“我知道她老人家与李家素来交情不浅,可也不该拿着我去给李家抬面子,端看她李氏如此做派,不就是想打我的脸吗!”
谢夫人这些年养尊处优,何曾被人如此当众下面子,自然是怒气难消。
等戚秋再从谢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明月不知踪影,院子外的青松影影绰绰,随着寒风倾斜,路上到处透着阴寒。
天上开始飘落着小雪,入目除了夜色的黑,就是薄雪的白。寒风凛冽,夹带着细雪往脖子里钻,冷的人一激灵。
李家的突然得势来得猝不及防,可圣旨已下,谁也无力回天。
谢夫人怒气难消,连晚膳都没有用,王严的事王嬷嬷和戚秋谁也没提,打算能瞒一时是一时。
回到院子里,戚秋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劝了谢夫人半晌,她早已经口干舌燥了。
李家或许是早年坏事做多了,子嗣凋零,现如今除了李夫人也就剩下几位庶子还在京城里不温不火的生活,守着李家偌大的旧宅身上却连个像样的官职都没有。
君心难测,谁也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瞧上了已经落到这般田地的李家,如此大的恩宠,当真是风光无二。
戚秋叹了一口气,打开窗户。
外面夜色沉沉,窗前的一株腊梅趁机探进头来,明黄的花瓣上已经落上了一层薄雪,在寒风中轻颤。
戚秋站在窗前站了许久,寒风阵阵往里头送,直到水泱进来,快步走了过来。
“您身子自幼不好,怎么敢这样吹风。”水泱不赞同地上前,一把将窗户合上。
“我自幼身子不好?”戚秋一愣。
水泱转身去给戚秋倒了一杯热茶,笑着打趣道:“您这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打算认了?”
戚秋蹙眉。
水泱嘟囔说:“在江陵的时候您可是几乎药没有断过,来京城之前您还生了一场大病,晚了好几日来京城。”
说着,水泱奇道:“说起来,小姐您入京城之后也好久没有生过病了,还真是京城的风水养人。”
戚秋沉默下来。
原著里从未说过原身身子不好,她竟也一直不知道。
脱离原著,剧情越来越丰满,也越来越难搞起来。
知道戚秋今日想早点休息,水泱将床铺好,等戚秋上床之后,点上安神香,熄灭了屋子里的灯。
等水泱关上门退出去,屋子里暗的惊人,许是中午睡得久了,戚秋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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