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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过了一夜人就变得这么不对劲儿起来。
洗冷水澡不说,昨晚不睡也就罢了,怎么还一大早的就冷着一张脸吓唬人。
东今撇了撇嘴。
眼见屋子里吹进冷风,东今便赶紧蹲在地上烧着炭炉,谁知刚蹲下来,便感觉头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只见身前的桌子上垂下来一个流穗。好奇地站起身子,东今这才发现了跟前这铺满了半个桌子的荷包。
有许多荷包他还曾见过,都是之前谢殊拿回来然后放起来的。
这怎么又给拿出来了?
东今翻动了两下,还不等他问,身后便传来了谢殊的声音。
谢殊垂着眸子走过来,从他手里拿下荷包,淡淡地说道:“别动。”
看着谢殊将荷包一个一个放进匣盒子里又给锁了起来,东今不解地问:“您好端端的怎么又把这些荷包给拿了出来?”
谢殊没说话,将装好荷包的匣盒子放在一旁,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东今便顾不上这些了,赶紧说:“奴才这壶热水就快烧好了,您怎么又喝起冷茶来了?”
谢殊闻言一顿。
片刻后,热水烧开,东今连忙给谢殊沏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顺便试探道:“公子,昨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您怎么一宿未睡,还将这些荷包拿了出来。”
谢殊斜坐在榻上,一旁的案几上点着香,香烟顺势而上。他左腿弯曲,身子依着软枕,颇有些懒散疲倦的模样。
微闭上眼,谢殊对东今的话充耳不闻。
就在东今以为谢殊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谢殊却慢慢地睁开了眸子。
谢殊身后的窗户虽然没有打开,但明亮的白却是已经透了过来,在袅袅升起的香烟下更显雪景如画。
谢殊逆着光坐,淡薄的眉眼微垂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穗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随口问道:“若是一个女子常常送荷包给你,你觉得她是何意?”
东今心中一紧,再看完那一匣子荷包之后,他总觉得谢殊的这个问题来的有些蹊跷。
沉思了一下,东今犹豫着回道:“荷包这种贴身携带的东西,又是女子所赠,一般都是用来传递情意的。”
“若是不一般呢?”谢殊紧接着问。
“不一般……”东今有些蒙了,“这也没有女子送过荷包给奴才,奴才也不晓得。”
微微抬眸看着谢殊,东今试探道:“公子,您说的是那一匣子荷包,还是别的姑娘又送的?”
谢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这么垂眸看着手里的穗子,顿了片刻又问:“那若是这个女子送你荷包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呢?”
东今绞尽脑汁地想,“许是这个姑娘腼腆,不敢表露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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