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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漾想,他要当Alpha,才不想成为那些混蛋的玩物,做脆弱的Omega。
人们通常在成年时分化出第二性别,且第二性别往往和个人意志有极大的联系。
他一直以为自己一定会成为Alpha,可是后来却遇见了她......
在一团乱麻的年纪里,她仿佛天神一般降落在他身边,拯救他于水火。
程漾知道这听起来有点俗,但是她确实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那是高一刚开学不久,他的父亲为了还赌场的钱借了高利贷,却欠下了更多的钱。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那群人说了什么,一群不认识的Alpha在他回家的路上堵住了他。
程度住的地方是S市最穷的一片,老破小的贫民窟,因为赌钱输的连裤底都没剩下,他只能住在这个没人监管的破屋子里。
这条路,是程漾回家经常走的一条路,叫做莲花路。
这条路的尽头,是S市的公墓。
“你就是程度的儿子?”嚣张的Alpha手里拿着一支烟问他。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眼睛因为被拳头击打而蒙上了一层血色。
周遭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了,一顿剧烈的拳打脚踢让他忍不住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他还有心思想些别的。
比如,S市的公墓有点贵,他买不起。
年少的他透过黑色的长发的缝隙望着那条路的尽头。
忽然看见一道深蓝色的身影走到他眼睛里。
江凌月那年十九岁,她辍学后,独自前往P城创业。
但是每逢父亲的忌日,她都会特地回来给父亲送上一束花,陪他说说话。
年少的江凌月在S市的贫民窟租了一间临时的屋子,这里的屋子价格便宜,离公墓又近,她打算住几天就回P市。
贫民窟是不大安全的,但她在成年后分化成了Alpha,又身无分文。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真有人来惹她,还不知道是谁吃亏。
彼时恰逢她祭拜完父亲,回去的路上发现几个欺软怕硬的Alpha在欺负一个小孩。
年少的江凌月脸上挂着恣意的笑,除暴安良,人人有责。
她随手从路边用脚挑起一根长棍,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随后她走上前去,对着那群嘴里不干净的Alpha们的后脑勺,一人一棍子。
她身手利落地将这群人打趴在地,还不忘了补上几脚。
“在你爷爷眼皮子底下欺负人,活腻歪了?”
“星际联邦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学校没叫你们背过?”
当时江凌月并没有觉得羞耻,大概是年少轻狂,听起来还有几分霸道恣睢的味道。
冰冷好听的女音像冬日的冷泉一样落到程漾的耳朵里,让他混沌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松开抱着脑袋的手,抬起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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