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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说得对，山海（包括某位女明细）你们可长点心吧，为什么聘用这种人？】

……

评论区阚枳只是大概扫了几眼，便熄灭了屏幕。

见阚枳看完，甜甜把手机抽回来，道：“陈总刚给我打电话，他觉得这事儿原本应该是冲山海这次的秀去的，但被人浑水摸鱼引战到了咱们这边。”

阚枳揉了揉眉心，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他们前期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倘若因为这点事情耽误秀场，那将是非常大的工作事故。

一道铃声突然响起。

“之之姐，张千给你打电话了。”甜甜从口袋掏出阚枳的手机，瞥了眼来电人，犹豫地问：“你要不要接？不想接的话我就说你在录节目，不方便接电话。”

这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甜甜对张千很有好感，可现在事情涉及到阚枳，她便对他有些怨怼了。

阚枳好心带他回来，谁知道是个不定期爆炸的□□？

“没事。”阚枳轻叹一声，抽过手机，滑动了接听键。

“我是阚枳。”她自报家门，然后不再开口，等那边给她解释。

“阚姐……”

话筒里传来张千极其低落又惶恐的声音。

“嗯。”阚枳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听阚枳不说话，张千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那个……你看到那个热搜了吗？”

“看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阚枳声线平淡。

张千长叹一口气，嗓音都带了些哽咽：“我，我没办法选择。”

“受家里影响，我从小就对做衣服感兴趣。所以我学服设、开个展、跑实习。”他顿了一下：“我从没告诉过同学我的出身，因为我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对这些东西很看不起……”

阚枳继续沉默。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千的性格和普通艺术生的性格那么不同。

“之前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我爸也说过，要是工作不好找，就回他公司，在公司的设计部做老大，继续做我喜欢的衣服。或者他给我开个个人工作室，我做的也开心……”张千乱七八糟的讲着，大脑一片混乱。

刚才看到热搜时，张千直接狂奔出了工作室。原本在官博名单中看到自己的名字的喜悦消失的一干二净，大脑瞬间被自卑与茫然充斥。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阚枳解释，怎么和山海的同事们解释。

他家里做的是他们这一行最看不起的工作之一，他一直隐瞒着这点，活得小心翼翼，生怕看出来。

现在，他努力隐藏的一切就被人这么揭穿。

溃烂的伤口被猛地撕开，还撒上了盐巴。

那个人说，要抵制长安秀……

张千把头埋进胳膊里，牙关紧咬，眼眶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