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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气温开到24度,对于夏皎来说有点低了,胳膊和手背被吹得发冷,温崇月抬手,触碰着她的脸颊,像是发现什么宝贝,捏了捏,低声说:“只有一点点。”
夏皎不太相信他的话。
毕竟众所周知,真正喝醉后的男人兄弟是只能软软倒下的。所有酒后乱性其实都是借酒劲儿发疯,耍流氓。
不过也可以理解,工作嘛,偶尔会有难以推辞的应酬,夏皎也经历过这种酒局,似乎只有装做醉酒才可以“逃过一劫”。温崇月之前提过一次,他不喜欢喝这种应酬交际为目的的酒。夏皎手搭在他肩膀上,温崇月侧着脸去亲吻她手肘内侧,呼吸像是疯狂摇晃后的可乐,攒足了密密麻麻的气泡,疯狂地往外冒。
夏皎要被这种迷幻的氛围给击毙了,当温崇月用唇轻轻触碰她指尖的时候,她想起一件事,问他:“那我们这样算不算酒后乱性?”
“算,”温崇月说,“所以请夏同学不要出声。”
连周围的空气也被他带动着有着温度,低温中唯有他能给予温暖,温崇月捂住她的唇,低声告诉她:“不要被你的父母发现,我们需要隐蔽一点。”
他已经彻底融入角色,衬衫扣到顶端,领带也没有解,端正严谨,表情严肃,像极了一位斯文变态的教师。
犹如置身温暖海洋,夏皎发不出声音,自然而然地被温崇月带动到酒后师生胡闹的氛围中,她含糊不清地叫着温老师,这样的称呼只会刺激到双方。夏皎终于注意到桌上的手机还开着拍摄,这原本想要拍到温崇月醉态的东西,现在成了逗弄她的工具。她抬手想要去拿,但温崇月自她身后越过,扣下她的手,捏着她的脸,让她看清楚手机上的影像。
“很美,”温崇月夸赞,他挪开一只手,让夏皎自由呼吸,若有所思,“我们可以考虑加一面镜子。”
夏皎不能想象那种场景,只是看着手机屏幕已经脸热,她看着屏幕中的人的姿态如同猫猫伸懒腰,被摆弄成へ。的模样,温崇月衬衫和西裤穿得好端端,只露出一双压在她肩背上的手,骨节突出而修长,隐约能瞧着青色血管,手指上的痣看不太清晰。
夏皎说:“风水学上说,卧室中放镜子并不吉利。”
温崇月浅浅地唔一声:“或许有时间了我们可以去看看大师,请大师帮我们做决断。”
他扶稳,如练习书法字,他不紧不慢地持笔压住白纸,浓色墨汁缓慢浸入纤细纸张纤维间隙,将白纸填撑为墨汁的形状。
在夏皎出声之前,温崇月捂住她的嘴,喟叹一声,告诉她:“嘘,小点声。”
夏皎被他带入氤氲幻想里,一点一点步入他话语中的场景之海,仿佛置身潮湿闷热的夏季,在房间中与温崇月偷偷分享一颗裹着杏仁的巧克力糖果。温崇月捂住她的唇,提醒她不要发出声音,无法自控就就咬他的手,手指上那粒漂亮的痣,温老师的兄弟,都被吞下。
其实这里很安静,小虾米和温泉在外面通天柱上蹦上跳下,玩得不亦乐乎。家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可夏皎似乎能感觉到父母就在外面,像往常一样,俩人做饭,看电视,吵吵嚷嚷,温崇月贴在她耳侧的呼吸声像一层一层铺上来的墨,夏皎紧张得打了寒噤,温崇月低声安慰她,要她放松。
他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带动起人的情绪,夏皎确信自己没有喝酒,但她在这种迷离氛围中醉倒了。
朦胧中记得后半截,小虾米蹦蹦哒哒地跳过来,这大概是温崇月最无奈的一次,穿一衬衫下去将小虾米赶出去。确认两只猫咪无法越门后,他半坐着,给了夏皎一个温和的吻。
他的身上有着好闻的味道,温暖的手掌轻拍着夏皎背部,很好地安慰了颤栗不安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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