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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是埋怨她的,但现在我却不怪了。她是菟丝花,她爱的男人就是她的根她的依,而我不过是从她身上落在地上的种子,自生自灭各凭本事也是应当的。
十八岁那年,因为和同母异父的妹妹珍妮花再三的冲突,我离家了。那时的我,因为身无分文放弃了大学的学业,转投了泰国曼谷的一家经纪公司罗曼国际。那年,我和公司签了十年的卖身契,说是卖身契是因为合约里的条约太过苛刻,但,我深知那就是代价。
公司在我一无是处时栽培我学习、出道、工作,而我卖血卖汗还它的债,还它的情,再留下自己的剩余价值。这看上去似乎不合理,但细看又是情有可原的。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这些我从来就知道,所以我也从不排斥。
我出道的第一部戏是一部同性纯爱电影《爱与罚》,当时内定的演员并不是我,而是公司当红的女演员龚文,但她在签约之后又反悔不同意为了剧情剪短发,也不太喜欢同性恋片的剧情,怕会因此流失自己的固有粉丝。于是公司开内部会议找演员替换的那一天,从没有演过戏,只拍过几次杂志封面的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举了手。
我从没有想过这会给我的人生带来多少改变,我当时只是太过穷困想找个机会赚点钱。但我却没有想到,这部电影红了。我也从此定了性,我的长发剪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留长过了。因为公司给我的定位是短发俊朗如男的帅气舒爽,我的影迷薯粉们也喊我舒爽哥。
遗憾吗?其实有一点。哪个青春年少的女孩不希望在时光正好的时候穿着花裙子,踩着高跟鞋,再遇上阳光正好的那个他?
可惜我,因为父母害怕爱情。可惜我,出卖了我的人生十年。
而在遇见他之前,我是真的以为我就会这样,在春天的时候不曾怒放,在冬天的时候飘然凋落,然后,孤独终老的。
2第2章(新版)抓虫
那天,我以为自己的运气很不好。天下很大的雨,而我的毛驴的电瓶不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给偷走了,这让公司被没有配给保姆车的我出行变得很为难。而作为回国之后得了些大奖却依旧不太知名的公众人物,为了参加电视台的节目,舍不得打车的我只好去挤公交。
下了公交站,去电视台还需要走两千米的路,可就是在这样短的路程里,一辆大红色的玛莎拉蒂从我身边飞驰而过,那速度太快瞬间就在路边卷起了层层水花,也把我带倒在了地上。最后只留下我摔跪在原地望着已经跑远的玛莎拉蒂,和隐约可以看见的那个驾驶座上的粉红色身影。
我是喊了两句的,但人家早已经把车开远不知去向了。而我也只能哀悼着我那被污水湿透的白裤子,还有膝盖中隐隐露出的血丝忍着痛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然后自我安慰,舒爽我只是流年不利罢了当然我嘴里也没闲着,对着前头空空的道路,大喊了好几声:毛线啊!开车不看路啊!
这天,我要录制的是kbc的配对节目《对对碰》,当我简单地清理了伤口,然后在路边买了套衣服换上以后姗姗来迟时,在场的嘉宾都已经不太高兴了,编导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我也只好绕绕头朝大家说抱歉,装傻看不见他们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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