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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宋挽立刻转移话题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郡主和紫叶姑娘她们呢?”
顾岩廷说:“再过几天越西使臣团就会进京谈和,朝中大臣因为这件事吵闹不休,下午便与我们也说了许多废话,太子妃把她们留在宫里暂住了。”
这次昭陵虽然打了胜仗,但付出的代价也算得上是惨重,越西使臣团进京谈和,这条件的确要好好斟酌一下才行,太轻了,不足以平民怨,填充国库,太重了又怕引起越西百姓的不满,休养几年又发动战事跟昭陵闹个鱼死网破。
不过这些都和宋挽没有关系,她只是个内宅妇人,好好照顾孩子,不让顾岩廷操心就行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宋挽让下人送来热水让顾岩廷沐浴休息。
第二天宋挽带着孩子去越安侯府见了阮氏,顺便把墨家主做的那方墨转交给她。
阮氏盼了阿炤和乐安好久,顾不上看墨,接过乐安亲了又亲,一个劲儿的夸乐安好看,然后才对宋挽说:“这一路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能平安把两个孩子生下来,阿挽你了不起啊!”
阮氏生贺南州的时候差点难产,自然知道十月怀胎有多不容易,生孩子又有多凶险可怖。
宋挽神情平静,柔柔道:“也算是上天眷顾,如今平安回来了,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阮氏点点头,感叹的说:“顾岩廷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委实是他的福气,阿炤和乐安有你这样的娘,日后必然也是有出息的。”
宋挽摸摸阿炤的脑袋,温和的说:“我不指望他们有多大的作为,只希望他们健康平安,正直有担当。”
钱财权势对宋挽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阿炤以后不要入仕。
朝堂太黑暗了,皇家的荣宠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不如做其他的来的逍遥自在。
阮氏对宋挽的想法很认可,不然她早就逼着贺南州入仕做点什么了。
又抱了阿炤一会儿,阮氏才拿起那方墨看了看,随后诧异道:“你见到墨靖城了?”
阮氏与墨靖城是同辈,当年又是熟识,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相当自然。
宋挽把自己在祁州见到墨靖城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听说墨靖城积郁在心,病了多年,阮氏不由得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他早就放下了,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
宋挽没有追问,安静听着,阮氏回忆起往事。
原来墨家祖上和阮家是有婚约的,墨靖城的娘见墨靖城学业不错,有望考取功名,便觉得阮家这样的商贾之家配不上自己,写信毁了婚约,墨靖城虽然觉得此举不好,却也不想娶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便纵容了这件事。
后来阮氏和上任越安侯一起到祁州,机缘巧合之下和墨靖城成了好友,墨靖城知道阮氏就是被自己退婚的妻子后,懊恼不已,但那时阮氏已是越安侯夫人,墨靖城再懊恼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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