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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廷尉府的时候,顾岩廷对宋挽说:“今日之事蹊跷之处颇多,城中不大安全,这些时日没有我在,莫要再擅自出府。”
宋挽问:“若是陛下召见呢?”
顾岩廷沉默了一瞬说:“若是非去不可,也让人到校蔚营给我说一声。”
他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回到府上发现府里多了很多生面孔,还要再三追问她才肯说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顾岩廷的保护之意很明显,宋挽抿唇,没再接话。
到了廷尉府,顾岩廷让宋挽下马,自己并未下来。
宋挽站在马下,仰头看着顾岩廷说:“京中形势错综复杂,大人小心。”
“我有分寸,管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就行。”
说完这句话,顾岩廷掉转马头离开。
宋挽站在门口有点怔愣,顾岩廷刚刚是说会担心她吧。
他那样的人,能担心一个人,这个人在他心里多少应该是有些分量的。
可是她的心都死了,不能给他什么回应。
顾岩廷一直忙到戌时末才回来,夜里温度更低,顾岩廷进门的时候宋挽都感受到了外面的寒霜气息,不过她还是迎上去帮顾岩廷宽衣。
顾岩廷冷肃的表情慢慢融化,问:“不是怕冷么,这么大晚上还不睡?”
宋挽帮他取下肩肘和膝弯的护甲说:“大人没回来,奴婢怎么敢睡。”
顾岩廷挑眉,问:“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因为独守空房、辗转难眠?”
这话带着三分挑逗的意味,宋挽没有回答,只说:“厨房有热水,饭菜也温着,大人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昏黄的烛火下,梳着妇人发髻的宋挽眉眼温和如水,很专注的帮顾岩廷宽衣,顾岩廷突然想起军营里那些老兵油子说过的一句话。
婆娘孩子热炕头。
多少人埋骨他乡未曾完成的心愿,如今就鲜活的展示在他眼前。
要是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腰就被掐了一下,宋挽红着脸,含羞带怯的瞪着他。
顾岩廷身随心动,揽着宋挽的腰还放肆的游走了一下,宋挽在跟他说正事,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下,不自觉便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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