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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楼是为了那颗玉珠来的。

那颗玉珠是赵曦月的随身之物,却出现在夏桃身上,一旦有人认出玉珠,第一时间就会猜想曹恒楼这个驸马不顾皇家颜面暗中招妓,这事被捅破后,不止曹恒楼,甚至连曹氏全族都会有杀头之祸。

宋挽在心底稍稍推演了一番,方才被曹恒楼轻薄戏谑的怒火消失无踪,她很确定,在瀚京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曹恒楼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根本蹦达不了多久。

映月看不惯宋挽气定神闲的样子,故意提醒:“宋姑娘,大人要傍晚才会回来,你在这里等着似乎不合适吧?”

宋挽抬头,盈着浅笑看着映月,柔柔的说:“我的确不该在此待客,但也不能失礼到让客人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下午,大人不在家,夫人也不便待客,那舅夫人呢,她也出府去了吗?”

刘氏从一进廷尉府,就以主人的姿态自居,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客人,映月却直接把人往主院带,宋挽不相信背后没有刘氏的授意。

“舅夫人身体不适,在休息。”映月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宋挽继续问:“请大夫来府上看了吗?”

第52章 谁才是真正主事的人

刘氏根本就没病,当然不用请大夫。

映月直觉宋挽在挖坑,思索了下说:“舅夫人说都是些老毛病了,不用看大夫。”

“这样啊,”宋挽说着站起来,“我还是去看看舅夫人吧,不然大人回来问罪就不好了。”

宋挽没说顾岩廷要问什么罪,映月顿觉心虚,到底曹恒楼在这儿看着,不好做得太过分,咬咬牙道:“不必姑娘前往,奴婢这就去看舅夫人好些没有。”

映月转身离开,宋挽回到座位坐下,曹恒楼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意味不明的笑道:“宋小姐在这里过得似乎还不错。”

宋挽莞尔一笑,说:“大人有鸿鹄之志,更有真本事,绝非池中鱼,自是不像驸马,虽然娶了公主,做了皇家的乘龙快婿,至今仍无功名在身。”

今日并非沐休,曹恒楼若有功名在身,不是在当值就是在上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常服到处闲逛。

宋挽语气柔婉,说出来的话却像针一样扎到曹恒楼的痛处,曹恒楼脸色微变,眸底闪过阴戾,似乎没想到宋挽都落到这种田地了,竟然还敢这样对他说话。

“宋小姐方才不是还称我公子么,怎么一眨眼又认出我了,难道方才都是装的?”

曹恒楼意有所指,宋挽面不改色,从容道:“方才之事,驸马若想闹得人尽皆知,奴婢豁出这条命也是愿意奉陪到底的。”

用自己一条命换曹氏满门,宋挽怎么想都不觉得亏。

曹恒楼眯起眼睛,恨不得眼神能化作刀子把宋挽扎成筛子。

宋挽由着他看,一点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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