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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种放贷的也敢自称一声公司,也别指望合同内容有多合理了,又翻开欠条,她越看,神色越寡淡,日期一直到今年的六月份。
阮恬翻看完,内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价格,她将所有资料往前推了下,问道:“你们算出来的金额多少?”
为首的男人舔了下干燥起皮的嘴唇,十分谨慎的盯着她看了半天,抬手做了个手势。
和阮恬心里估算的价格出入不大,她随手拿了桌子上的水笔,拔开笔帽,在支票上填上了价格,比男人说的要多了一点。
阮恬签好自己的名字,将支票递给男人,她弯起嘴角,杏眼带笑,十分乖仔的模样,说:“钱你们拿走,这些我留下。”
男人伸出手攥住支票的那一刻,阮恬没有松开手,她语气格外轻,说:“这件事从今以后但凡被我听说了,我不管是从谁哪里流出来的,我肯定第一个找你们知道吗?”
阮恬的意思,男人也听懂了。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沈家欠债这回事,但凡有人提起来,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他们不仅得忘了这个事情,还要确保其他人忘记这个事情。
男人望着阮恬黑鸦鸦的眼眸,心神不稳,背后硬生生起了一层热汗,过了许久满口答应:“我们拿钱办事,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钱货两清,男人们被解开绳子,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茶馆,背影十分慌乱,仿佛包间里坐着的不是一个刚成年的高中生,而是一个洪水猛兽一般。
整个包间都安静下来了,阮恬用食指百无聊赖的挑了几下那些所谓的欠条。
这些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一回事。
想到这里,阮恬也觉得有些唏嘘,要是她和沈羲和早点认识,估计……可惜世事难料,即使早认识,按她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多管闲事。
所有的资料被阮恬交给司机,晚上一起收到家里去,信托基金虽然由她自己自由支配,家里人也不会问,可她也要给阮父一个交代理由,之后再一起销毁。
“医生那边说小沈先生醒了,再找您。”
阮恬靠着窗,回头:“走吧,我也觉得这怪闷的,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找茶馆里,给我找个咖啡店,这一看就是我爹那种上了年纪的人才愿意来的地方,没看到几个客人都没喝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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