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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泠说:“那我是否需要问,‘姜四小姐,请问我可以抱你吗’?”
她已经重新挽上了他的臂弯,煞有介事地答他:“孟先生,不可以。你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叫做‘有伤风化’。”
孟月泠语气不咸不淡的:“姜小姐饱读诗书,孟某自愧不如。”
佩芷已经彻底忘了刚刚那茬儿了。
她想一出是一出,又有些怨怪道:“你在信中从不叫我佩芷。”
孟月泠点头:“你亦没唤过我静风。”
她抿嘴笑说:“我先开口,未免太不矜持。”
孟月泠说:“我先开口,也实在是孟浪。”
总之她说什么他都能对上,佩芷嗔视他一眼,正在心里拿捏着下一句该说什么反击,孟月泠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头问她:“佩芷,我来晚了没有?”
春日已经快要尽了。
佩芷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其实她根本没觉得晚,只是心底里隐隐有些担忧,她知道他停留不过月余还是要走的,就算是一直呆在某个地儿,他也只可能在北平,而不是天津。
可这种刚团聚的时刻,佩芷不想说这些话扫彼此的兴。
她摇摇头:“没有,不早不晚。”
他莞尔一笑,是佩芷眼里顶天清隽的面庞和温润的笑容:“那就好。”
又走了片刻,她才迟钝地意识到:“你刚刚唤我什么?”
孟月泠说:“没什么。”
她追着他问:“你再叫一次,我刚刚没听清。”
他觉得平白无故地叫人名字实在傻气,拒绝道:“不叫了。”
佩芷给他设套:“我名字叫姜什么来着?”
孟月泠答:“姜晴。”
她气得直要跳脚,忽略了孟月泠脸上一直挂着的淡笑。
他陪着她逛了一下午,两人到起士林喝咖啡歇脚,佩芷才想起来和袁小真分开时说的话,便问他晚上要不要去西府和傅棠小聚。
孟月泠说:“我刚到天津,照理说今晚应当去耿公馆拜客。”
佩芷问:“就不能不去这一次?”
孟月泠摇头:“这是规矩。”
佩芷便说:“那我去跟老耿说一声,让你不要去了。他那儿门庭若市的,不差你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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