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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坐立不安,生怕会生出什么变故。尤其是发现慕容及不时瞥向她的目光,更是心虚。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慕容及什么都没说,才让白瓷松了一口气,恨不得拽着林重阳立刻飞回去。跟一些对瓷器感兴趣的达官显贵客套一番,便立刻告辞,踏上了回程的马车。
在外人面前,白瓷是个很刚强的女子,只有在林重阳面前,她才会卸下伪装,展露出女儿家娇羞的一面。
譬如此刻,她靠在林重阳怀里,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浮躁的心才平静下来。
顺着手指往上摸,在小臂内侧,她摸到了一天长长的疤痕。看着那道被岁月淡化却无法消褪的疤痕,白瓷微微愣了一下。
彼时年少,白瓷总是看到父亲谈生意时喝酒,心下好奇,也想尝尝那酒的味道。于是壮着胆子向父亲讨要,却被父亲狠狠斥责了一顿,女孩子喝酒,简直不像话。
白瓷气的红了眼眶,转头跑回家向林重阳诉委屈,央求他带自己去喝酒。林重阳拗不过她,隔日偷偷带她去了薄酒。
薄酒是这里最出名的酒坊,不仅酒好喝,老板的女儿新酒还是个极美艳的女子。
当然,美艳的女子总会招来祸事,不然难以坐实红颜祸水这个词。不巧的是,这场祸事偏偏让白瓷和林重阳赶上了。
白瓷只不过浅抿了几口酒,就被呛的直咳嗽。浑厚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挥之不去,林重阳给她倒了杯白水,轻轻拍着她的背,白瓷眯着眼看他,似乎印象中的林重阳永远都那么温柔。
酒坊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连老板的女儿都惊动了,二人忙跟出去看了一下。
原来是一个仰慕新酒的彪形大汉喝多了砸了卖摆件的小贩的摊子,新酒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了一眼便回房了。
小贩却和大汉拼起了命,眼见大汉就要怒砍小贩,围观群众赶忙拦着。白瓷不愿意掺和这种事,加之喝了酒有点头晕,便拉着林重阳回家。
她走在前面,林重阳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林重阳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影子上。
白瓷回头,刚想取笑他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顽皮。话未出口,便见林重阳抬起手臂护住了她的头,然后她听到皮肉划破的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林重阳的闷哼。
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视线被他的手臂挡住,她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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