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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动吗？是感动的。慕雪晴知道，冷夜昊为了她，才对付那些人的，她合唱不感动，他虽然冷血，但她并不无情。

是害怕吗？是害怕的。一个男人，能够杀人不眨眼，杀了人之后，还能够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她说话，甚至，还让她尽管对他出手好了。他怎么能那样狠心，怎么能那么荼毒生命！

慕雪晴的手，从长刀上滑落，捂着自己的脸，制止不住地颤抖着，阻挡着自己的眼泪，可到底还是抑制不住，流水顺着手指的缝隙，流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化为一滩水迹。

慕雪晴蹲在地上，一手环抱着自己，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不让冷夜昊看见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哭泣的声音，却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得清晰。

冷夜昊叹了口气，走到慕雪晴的面前。

“冷夜昊，死了……他们都死了……”慕雪晴泣不成声，抽抽噎噎地，说出这句话。

别人或许没有听懂，可冷夜昊懂了。

失去了所有的愤怒的支撑的慕雪晴，顷刻之间，瓦解了，所以，她唯一的发泄途径，就是哭泣，只要哭出来，就什么都好了。

“是啊，死了，都死了。”冷夜昊接过慕雪晴的话，说道。

冷夜昊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小的身影，也蹲下了身，面对着她，看着慕雪晴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慕雪晴擦了擦自己的脸，泪水湿润的眼睛，还带着雾气，看向冷夜昊，也不是很明了。

“冷夜昊……”慕雪晴叫着他的名字。

冷夜昊应了一声，“恩，我在。”

或许，这三个字很有力量，只要这么叫着冷夜昊的名字，慕雪晴的心，就在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冷夜昊能够明显感觉到，慕雪晴的哭声越来越小了，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伸出了手，为慕雪晴擦去眼角的泪水。

伸出手之后，冷夜昊自己也顿了顿，愣住了，就像慕雪晴一样，也愣住了，但是随后，冷夜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为慕雪晴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