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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殷补了补口红:“我现在就要去探监。”
陆墒从思绪回过神,茫然:“啊?”
池殷嗤笑一声。
“就这?他80岁出来怎么办,他在里面表现良好获得减刑怎么办?”
竟然和祖宗的脑回路一致了,按照往常陆墒能轻飘得不知东南西北。
但今天他只是沉着声音:“他没杀人放火,这已经是目前能给到的最大量刑了。”
陆则成本来有获得死刑的机会,就在他把灌了半瓶安眠药的小儿子抱到陆墒家门口时——
但陆墒一回家就打了110和120。
池殷从包里抽出一摞文件,“走。”
陆墒眨了下眼,跟在池殷身后,他现在心情萎靡,都没心情看看那摞文件写着什么。
他只知道他又被池殷宠爱了。
他只知道池殷又要给他出头了。
公主怎么这么好呢?
陆墒一时鼻子都开始酸了。
池殷递交了探监申请,两人在外面等着,陆墒整个人像个被风吹雨晒搓磨蔫了的小蘑菇,池殷揉了揉他的脑袋。
十分钟后,穿着服刑服的陆则成一脸苍白地走进探监房。几乎在看见池殷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他指着池殷不停辱骂。
赵鹿半月前获刑五年。在赵鹿服刑前两人见过面,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他的事是怎么捅出去的了。都是这个女人!本来陆墒根本不屑看他,他安安稳稳过着,谁知道这个女人一出现,什么都毁了!
他的安稳日子,他的底牌,他的人生!都被池殷毁了!
陆则成攥紧了拳,冲池殷愤怒地吼了几声。
但因为是隔音玻璃,池殷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他像个猴。
等陆则成累得开始大喘气时,池殷好心地拍了拍手,还比了个大拇指。
陆则成气的砸了一下桌子,又疼得跳起来。
噗嗤。
池殷笑意盈盈,她优雅地坐在玻璃外的桌子上,转了转手里的听筒。
等陆则成发癫停止,池殷拿起了听筒:“真的不用这么热情,知道的知道你在欢迎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峨眉山成精,连夜下山为了给我表演这一出呢。”
“刚刚那个搔首弄姿还有三分钟那个胸口碎大石,都好,我都喜欢。”
陆则成又怒骂起来,池殷放下听筒,悠闲自在看他脸色忽青忽紫。
陆则成又足足骂了一分钟,骂到最后,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深吸一口气,他心脏搭过一次桥不能过度生气。
他努力放平心态,他看向池殷:“你别想刺激我。”
“你不是男人就别听啊。”
陆墒侧了侧眸,掩唇勾了勾唇角。
陆则成手上青筋一凸:“你今天来是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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