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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妃看任丰年一张娇美的面孔,忍不住抿一下唇,笑道:“能得妹妹夸奖,我也算是有幸了。毕竟妹妹的容貌,是连陛下都赞叹的。”
任丰年不开心了,在别人跟前夸她长得美算甚么,有本事当面夸。
任丰年微微一笑道:“哦,原来陛下还这么夸过我,从来没见他当面同我讲过。”任丰年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回味无穷。
襄妃的面色变了变,却并不曾说话。她晓得,在陛下的事体上,愈是深入讲,自己愈是没有成算。不论将来自己是否能被他看在心里,现下自家却是,被任丰年这样出身的人瞧不上,心中一下便有些郁郁。
襄妃又是个病美人,清淡素雅,病时秀眉微蹙,惹人怜惜。如今面上蒙了层浅浅的郁色,更是叫人忍不住怜惜。
襄妃的狗腿子庄嫔赶紧,捻了帕子娇声道:“娘娘身子不爽利,还不快把冰清丸拿上来,伺候娘娘服了。”
任丰年无语:“…………”吃个丸子都叫冰清丸,您还真是雪山白莲。
庄嫔对任丰年一礼道:“娘娘莫要见怪,襄妃娘娘向来是这般,心里一有些波动,便要吃这丸子压制,不然心血上涌,于身子无益的。”
任丰年偏头看庄嫔微微一笑道:“有病治病,本宫也不是太医,庄嫔所言是在指责本宫,把襄妃姐姐气成这般了么?”
庄嫔没想到任丰年这么直白粗暴,愣了愣才道:“并没有,只是知会娘娘一声。”
任丰年不睬她,起身对下头一群妃嫔道:“大家都各自回宫罢,本宫看襄妃姐姐身子娇弱,受不得吵。而咱们人多了,难免叫她又不爽利,到时若真又不舒服起来,也没人担待得起。”
她回头,眉目含了冰凉的意味,对庄嫔道:“庄嫔姐姐说呢?”
庄嫔还能怎样?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啊。她之前所言,不过暗中指责任丰年太嚣张,不顾襄妃体弱,言语挑衅,然而却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任丰年“体恤”一下襄妃,便把人一场好生生的生辰宴给搅和了。
襄妃有些柔弱抬头,摇头道:“怎好辜负诸位姐妹?我不碍事的,虽有些不舒服,但说会子话也无妨。”
任丰年哦一声,转头面无表情地问她们:“你们认为呢?襄妃姐姐为了咱们开心,难道就该耗着身体底子,陪我们不成?”
下头几位妃嫔皆不知如何是好,宝妃与襄妃,她们是皆不愿得罪。而宝妃又这样,睁着眼装瞎,往襄妃头上按大帽子。这些话,哪句不压得人不敢担着?偏偏又是襄妃和庄嫔默认了的,谁也不好跳出来反驳。
襄妃张张口,还想说话,却叫任丰年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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