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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切都是夫人赐予的,所以没有同情任何人的资格。
任丰年搬去飞游宫之后,日子仿佛过得更平缓了,她看见飞游宫横梁上的牡丹,被细致的填补,宫中的角落,被放上精美的瓷瓶,瓶里插上鲜嫩的花,有些恍惚时,总觉得或许很多很多年前,也是这般光景。而有时皇帝会来飞游宫坐坐,可也仅仅是坐坐,吃口茶,再批一会儿折子,与她对坐大半日。
她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仿佛踏入了某种困境。她说不清现下对他是什么想头,只觉得若他要宠幸她,也无妨了。她不说多甘愿,但也不至于矫情到要死要活。可他却没有这样做,即便是成熟血气方刚的年纪。
任丰年觉得自己仿佛被放进温水里,咕噜咕噜热的冒泡,但又不曾到达极限。这个男人很会忍耐,他明白要静静等待,才能摘到最成熟饱满的果子。
屋檐上的三只小花猫团作毛茸茸一团,母猫挨个叼起,一只只顺毛。又把它们叼回自己怀里,母猫拱起肥肚皮,把嗷嗷待哺,只会喵喵细叫的小猫圈在怀里,继续挨个舔额头。任丰年看的眼红,也不晓得是心痒小肥猫,还是怎么了。
她看了半日,又把思绪缠绕回自己身上。
虽然没有洞房花烛夜,但她嫁给他,也算是木已成舟。她也不傻,怎么会想梗着脖子同他犟一辈子?她想要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有了孩子,日子也有了盼头。不管日后他们两个会如何,但她至少有个寄托。
有句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所以任丰年在他来之前,便先灌了自己两海碗酒,准备好说辞,在脑袋里酝酿一下。
陛下来了,面色淡漠的看她一眼,似乎勾了勾唇。任丰年给他看的舌头打结,想了半天还是怂,心里怨上宫里的桂花酒,半点用处也无,害得她又出丑。
过了一会儿,酒劲上头了,她还是晕乎。
任丰年颠三倒四傻呵呵道:“您、您怎么来了?是要来宠幸、幸臣妾嘛?”
他不答,上前把她抱回床上,开口低哑道:“吃酒了?”
任丰年笑嘻嘻道:“嗯!”
她带着酒香的唇瓣亲他一口,拿白嫩绵软的脸颊蹭他的,还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你笑笑嘛,整天板着张老头子似的脸……这么严肃干嘛。”
他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拿脸乱蹭。男人的脸不如她细嫩,怕蹭疼了小姑娘,回头又要哭。把人放到床铺上,他的玄色衣衫还是齐整的样子,容色漠然,看不出喜怒。
然而并不能打消任丰年的兴致。
任丰年欢快的脱下外衫,在床上乱爬,看着他拍拍软绵绵的大床道:“来呀哥哥!过来呀!咦嘻嘻……”
然后她如愿被他抱在宽阔的怀里,熟悉的松木香味,叫她忍不住低吟。他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胸口,继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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