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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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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菊怕她出事,抓抓裤管便要随她进去劝上两句,却给周妈妈止住了。

  周妈妈从地上起来,裤管上蒙了灰,她走几步,坐在葛氏门外头守着,挥下掌给阿菊比了个手势,叫她莫多话。农家小土房外院说的甚么话,里头听得刷刷清,阿菊若是再多话,岂不是要了葛氏的命?

  没想到葛氏还是出了事,油灯一晚上没熄,葛氏一个人坐在里头缝缝补补。外头阿菊和周妈妈也瞧着她的影子面面相觑,却到底没想出声打扰。葛氏熬了一天一夜,终究是病倒了。阿菊为她请来庄子里的大夫,却说她有灯尽油枯之势,自己有无有求生之志了。

  晚上阿菊进门侍候,才见葛氏手里拿了剪子。她吓得扑过去,拉着葛氏的手哭,她说姨娘啊你不能这样啊,活着我和周妈妈侍候你一辈子,二小姐也盼着您好好的。

  葛氏虚弱地笑了笑,拿剪子裁了布匹:“我这身子本也活不长,何需自我了断?何况我还盼着……来世能找到我的想容,怎敢自裁触怒牛头马面,叫我们母女不得再相见。”

  葛氏死在半个多月后的傍晚,她没什么可留恋的,也没什么可争的。她这一辈子也自以为风光过,却被打落到泥里去,再也没起来过。如果女儿不在了,她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至于那个她陪了十多年的男人,到死也没再想起过。

  千里之外,浩水县。

  任丰年裹着冷风,披上斗篷去了河岸边。任豪将将上任,路氏又忙着交际各个属官夫人,并任越年这个奶娃娃也要母亲带着,故而任丰年倒是掌起家来,出入都轻松许多。

  吕于站在岸边对她温润一笑:“任大小姐,许久不见。”

  任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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