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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觉得无从解释,涩然道:“姚真师姐呢,她哪里去了?”
简绘已经准备要动手了,闻言微微一滞,眼神黯了黯:“你觉得她会在哪里?你每回自堆雪崖向下望,有没有看见过她的脸在无尽海的海浪里沉浮?”
红笺虽早已估计到姚真已经不在人世,甚至作梦也梦见过那种场景,可自简绘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觉着毛骨悚然。
耳听得简绘又道:“我本来应该将她的身体毁掉,不过她对我也很好,差不多就像你刚来堆雪崖时一样,虽然怀着目的,但我还是于心不忍,她喜欢那些珍珠宝贝,我就把她葬到了海里……”
“疯子,住嘴!”红笺想起无尽海异动的那天他坐在崖上喝酒,自己还傻乎乎地上前好言安慰,现在他说得这些疯话真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不管她和简绘之间原来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简绘既然毫不在乎地当面说了这些话,便注定今天绝难善了。
简绘状似伤感地笑了笑,到真的住口不再向下描叙,他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怎么,不多聊会儿?你不听我好意相劝,执意选了法器‘月涌’,现在真元还够再驱动它一次么?”
红笺心中猛然一寒,简绘果然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对他满怀戒备,对他推荐的法器定会心生抵触,所以极力主张自己拿那件防御法器“照影”,而自己也真的想都没想便将“照影”排除,这一切无疑更加坚定了简绘对自己的杀心。若非如此,自己会不会便听了二师兄秦宝闲的意见,选择了那件保命法器?
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晚了,简绘一改往日颓废的模样,站立如松,将右掌缓缓抬立至胸前,口气淡漠,透着冰冷的杀机:“那就不耽误时间了,没有你这个人,我便可以安心修炼了。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也难怪简绘的语气如此笃定,他的修为再如何停滞甚至倒退,总归是筑基期修士,要杀死一个真元将近枯竭的练气六层任谁想来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红笺这才意识到做了这么久的师兄妹,她还不知道简绘修炼的武技是什么,当年他被称做丹崖宗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所修武技只怕十分厉害,真等他出手自己小命可就难保了,故而不等真元再恢复,抢先一步对准简绘祭出“月涌”。
简绘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未料到红笺一个小小的练气学徒真元竟如此充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三次驱动法器,但他丝毫不见慌张,甚至连躲都没有躲,看到“月涌”出现的同时左掌一动,掌心里一面刻满了法纹的圆镜猛然变大,周围虚空中隐隐多了一层水膜,将简绘的全身裹住,圆镜上的法纹随即四散到水波上,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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