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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浓见江宛真心想帮忙,便没有劝她,毕竟此地没有什么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估计江宛也是无聊了。
抚浓递过去一个烘杆,教江宛怎么把衣服搭上去,然后怎么控制高度,不要让衣服被烤焦。
屋内其乐融融,屋外的余蘅却越发摸不着头脑。
他到底哪儿惹江宛生气了。
这会儿,余蘅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护卫也回来了。
护卫道:“殿下,消息已打听清楚。”
余蘅可有可无:“那就说吧。”
“传来的锣声是此地一位姓孟的乡绅所敲,他家女儿与人做下丑事,昨夜被人抓了个正着,那乡绅读过书,说此举败坏门风,所以要把他女儿烧死,因天降大雪,恐烧不死那姑娘,便想把姑娘沉进河里。”
余蘅回头看了一眼江宛的房门,低声道:“此事莫要让他人知晓。”
尤其是江宛这个心软又爱管闲事的。
“是。”护卫道。
余蘅道:“那女子可怜,度势救下来吧。”
护卫却面有难色:“属下赶回来时,那女子已被投入冰洞中,眼下恐怕……”
“那就罢了,你下去吧。”余蘅道。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明日出发,这个小村庄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可今夜,却有人前来拍门。
按道理说,这人是走不到门口就会被护卫拦下来的,若有不寻常之举,护卫视情况处理,就地格杀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这人偏偏就到了门口,因为他是爬来的,拖着被打断的两条腿,砰砰拍着门,一面拍门,一面喊:“大官老爷,草民有冤。”
余蘅听到声音的瞬间,立刻对妃焰道:“带进来,让他闭嘴。”
妃焰出门,不多会儿功夫,就把人悄悄抬进院子。
余蘅推门出去,特意看了一眼江宛屋里有没有灯光亮起。
妃焰见余蘅出来,正要开口问,余蘅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江宛屋里没有动静,余蘅才关门回屋。
那断腿男人被堵住嘴扔在地上,一身血迹斑斑,寒冬腊月,他身上的单衣却已经被利器划得难以蔽体,两条腿从膝盖处打断,以诡异的姿态横在地上,蓬乱的头发中露出一双绝望的眼睛。
很难想象这个人怎么活着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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