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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上去,像扑火的蛾子,猛地把刀插进了呼延斫脖子里。
亲卫反手打出一掌,把霍容画拍在地上。
制住呼延斫的亲卫们都傻了,这个女人来得太快,动作太狠,他们想要拉着呼延斫躲避,可竟然没有快过这个女人的动作。
呼延斫摸着插进脖子的匕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眼,他选择看向他的博妲,而眼神中透出的并不是恨,恐怕还是困惑多一点。
霍容画看着他,想到自己十余年不见天日被人亵玩的苍白生活,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她疯狂地大笑起来。
大王死了,一眨眼,大王子也死了。
大快人心啊!
“真可惜,看不到明朝的日出了。”霍容画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用汉话道。
“你说什么?”有人问。
霍容画看着脖子上插着匕首的呼延斫。
“我不叫博妲,我叫霍容画。”她平静道。
霍家七女,诗酒茶琴棋书画,她是最小的那一个。
大部分人没有听懂。
霍容画看向插在呼延斫脖子上的匕首。
“这把匕首太脏了。”霍容画随手拔出一个亲卫的刀,横在颈间。
“娘亲,我来找你了。”
她闭上眼睛,用力一划。
血液从破碎的气管涌出,她抽搐着倒地,在死亡彻底到来的瞬间,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脸上却是安恬的笑容。
她慢慢蜷缩起来,像重新回到母亲的身体里,温暖安全,再没有什么能伤害她。
她已得到了此生最想得到的东西。
她永远解脱了。
第五十一章
收尾
一眨眼,帐篷里便多出三具尸体,正当所有人都手足无措时,骑狼蛮横地拨开人群,将无咎送了进去。
无咎迟了一步赶到,看到帐篷里血流成河的画面,饶是做过心理准备,也委实大吃一惊。
呼延斫脖子上一个血洞,霍容画的脖子还在往外涌着血,不远处的呼延律江双目圆睁,脸色青灰地倒在地上。
无咎愣了一愣,无措道:“这是怎么了……父王和大哥怎么……”
他用力瞪着眼睛,眼中因干涩,很快有了泪水,他跪倒在地,扯出哭腔:“父王……”
无咎怒而捶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噶塔勒给他解释:“大王子杀了大王,这女奴又杀了大王子,然后女奴又自杀了。”
“什么!”无咎看向跪在尸体前,像个雕像一样的海拜什,“海拜什叔叔,真的这样吗?”
海拜什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动不动。
无咎茫然抬头:“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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