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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狼松开捏着鼻子的手,把篮子往桌上一搁:“你到底想做什么?”
阮炳才已经被臭习惯了,淡定道:“你又想做什么?”
“今日大王子又是藏起人质,又是勾搭罗刹王,都是你撺掇的对不对?”
“是啊。”阮炳才咳了一声,“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去,你扯着我的领子,我喘不动气了。”
骑狼松手……
阮炳才一屁股坐在榻上。
“我自然是想挑拨大王和大王子了,倒是你,这些时日也没闲着吧。”
骑狼面色稍缓:“我的目的与你想同。”
阮炳才略一思索:“莫非那女奴之事是你?”
“是我。”骑狼道。
阮炳才点了点头:“那大王那边……”
骑狼做了个「下毒」的口型。
“事成后,你准备栽在大王子头上?”
“对。”
阮炳才眼睛滴溜溜一转,又问:“那大王子你准备怎么处置?”
“他弑父,自然有人收拾他。”骑狼眯起眼睛,“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能毒倒北戎大王的,定然是好毒药,那就顺便把大王子也毒了吧。”阮炳才道。
骑狼叹了口气:“我说阮大人,你们这些读书人真是……总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们长了脑子,你想害二王子,到底有何原因。”
“必须把二王子拖下水。”阮炳才果断道。
“二王子是我们的人。”
“是,他现在的确是我们的人,可大王没了,大王子也没了,剩下一个他,你能保证他对王位不动心?”
骑狼沉默不语。
阮炳才道:“你看,所以要一劳永逸……”
“我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当然,单凭你一人,也做不到。”骑狼道,“父子二人若都死于非命,别人自然会怀疑二王子,若自相残杀,便能让二王子得利,你不愿意他得利。
但可曾想过,一个对北戎心怀善意的大王,也许能将他的善意延续下去,这才是解决多年战乱的办法。”
“瞧你这一脸杀人如麻的模样,说起话来,倒是圣光普照的……”阮炳才打量着他,“原以为你只是装作狨子的梁人,现在看来,你该不会一开始就是北戎人吧,所以才舍不得北戎四分五裂,互相争斗。”
阮炳才摸着下巴,“一个亲近大梁的王,会被北戎人爱戴拥护吗?唯有草原内斗,不死不休,才能让他们无暇觊觎我大梁山河。”
好吧,理念不同,但忍一忍还能合作。
“我从小学到的道理就是谁拳头硬听谁的,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但也看你做不做得到,就说我要做的那件事,也是用了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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