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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毕,江宛鼓掌道:“弹得真好。”
椿湾对碧洛点了点头,碧洛便上前去接了她的琵琶。
椿湾道:“我来给公子倒酒。”
她一笑,柔柔落在她面上的烛光灯影一齐波动,越发衬得她明眸皓齿,嫣红的嘴唇如饱满的花瓣一般惹人采撷。
江宛不由自主说:“好……”
可是酒壶却放在呼延斫那一边。
椿湾便迈着小碎步,绕到了呼延斫那一边。
江宛托着腮,看着椿湾的白净的小手一点点靠近了酒壶。
然后被另一只手攥住。
呼延斫慵懒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椿湾脸一僵:“奴家名唤椿湾。”
“你太急了。”呼延斫又说。
他话音未落,江宛忽然听见噗呲一声,像是什么锐器刺破了窗纸。紧接着,一只白羽箭擦着她的鼻尖飞过。
再来,数支长箭一齐将薄薄的窗纸冲烂,射进屋里。
呼延斫踢翻了她身下的椅子,让她摔倒在地,避过利箭。
椿湾手腕一转,从他手里挣脱开始,然后双手一翻,原本弹琵琶的手中就各多了一把匕首。
磨得雪白的刀刃上泛出一点晕蓝的光,冷冷的。
呼延斫早已退到箭射不到的地方,二人相隔四步的距离对峙。
此时,江宛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躲进桌子底下。
没有时间了。
椿湾脚尖一点,轻盈地直飞向前,匕首挥得飞快,呼延斫身上却没有趁手的兵器,只得矮身下去,想要用脚去扫开椿湾。
这时,听到动静的护卫们已经破门而入。
椿湾临时收势,足尖在呼延斫腿上一点,翻出被射烂的窗口,几个起落便逃走不见了。
呼延斫伸手去抓,却只抢到一条碧蓝色的披帛。
护卫们呼啦围拢上来,纷纷拔了刀剑。
大王子将披帛扔到一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江宛平复了呼吸,慢慢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她在地上很是滚了几圈,灰头土脸的。
呼延斫慢慢站直,道:“不必追了。”
酒里大概有毒,那弹琵琶的女伎擅长的也不是拳脚,而是轻功,难为她的脚那么小,却有这样的本事。
那个叫碧洛的绿衣女伎则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方才起乱子时,也抱着头叫了好几声。
屏风小几上凌乱地插着长箭,倪脍看着那箭的白羽,与骑狼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而骑狼并没有读懂他的意思,见没有别的危险,忙看向江宛:“夫人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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