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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个疯子还有一面免死金牌。
这么说来,安阳大长公主简直无敌。
帘外雨潺潺,江宛给朱十三小姐倒了杯茶。
“这家的铁观音最好,朱小姐尝尝吧。”江宛道。
朱十三是个生得十分普通的姑娘,只是肤色养得白,故而看着也是个清秀佳人。
她眉眼虽不十分出众,却也有寻常姑娘没有的坦然与从容,让人看得极为舒心。
朱十三低头品茶:“果然好茶。”
江宛微微笑着。
朱十三又说:“夫人别叫我朱小姐了,叫我琼波吧,是我的小字。”
“琼波,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我的大名才好玩呢,叫朱阑……”朱琼波摇头笑笑,“可见我父亲不上心到何等的地步。”
江宛道:“怎么没见小婵?”
“她……”朱琼波略迟疑。
“莫非是畏惧我这个郑国夫人的名头?”江宛笑道。
“这个自然是没有的,坊间对夫人的毁谤是无稽之谈,她既见过夫人,自然不会相信,只是小婵已被我放回家去了。”
朱琼波的声音清冷,“嫡母将我赶去别庄,也是放了些人手监视的,小婵出门想来没有逃过那些人的眼睛,若是细究起来,嫡母定然会处置小婵,如今我借故发落了她,也是为了她好。”
“我明白……”江宛道,“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父亲何故将你嫁去邓州?”
“邓州范家是当地大族,去邓州做知州知县,都必须对范家上贡,否则是不得安稳的,故而有人称,登耳三年太平,宴客粥饼千金。”
登耳是邓,粥饼即指范家。
“你们家有人去邓州做官?”
“夫人一点即通……”朱琼波捏着了瓷杯,声音发紧,“便是我那大哥朱报殷。”
“怪不得你嫡母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原来是要给你大哥铺路……”江宛似有所悟,“眼下你嫡母怕是恨极了你,你在家里可还好过?”
朱琼波道:“我父亲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可说是殚精竭虑,如今他以为我搭上了大长公主,自然对我另眼相看。”
“可我看你并不为之高兴。”
“被他喜欢没什么可高兴的。”
江宛忽然道:“小婵说你有心上人。”
“实不相瞒,我的确有个心上人……”说道此处,她双颊通红,待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往下说,“但若夫人想请大长公主殿下来做这个媒人,便不必了。”
朱琼波眼睛明亮:“得蒙上天垂怜,免于零落成泥,欠夫人和殿下的,我早已还不清了,不敢再受恩情,再者说,眼下不过是我单相思,那人并不晓得我的心思。”
“那他是谁?”江宛随口一问。
朱琼波也是随口一答:“是江宁侯府的。”
“程……程琥?”江宛问。
朱琼波没有否认。
想到程琥,江宛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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