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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见了,便对林护卫道:“买几根糖葫芦来。”
林赶虎一板一眼:“几根?”
“江宛数了一圈,八根吧,阿牛一个顶俩。”
他们在这儿闲聊,席先生则已经点了香,摇起了龟甲,又烧了不晓得多少根蓍草。
江宛没看明白,倒是对那龟甲很有兴趣,见算命先生摆弄了,自己还要问:“我能看看吗?”
“公子请便……”算命先生手上掐着诀,“龟生于水,发之于火,于是为万物先,为祸福正。故而用龟甲卜算。”
“那先生算得如何?”
“公子的姻缘怕是有些曲折的。”
“有何破解之法?”
“莫轻信……”席先生语气笃定,“有意与你求亲者,都不要相信。”
这也说得太过肯定了。
这算命的敢这么扫射,便是确定地知道求亲者中有人目的不纯,而他却不明说,也许是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也许是不能说。
这算命先生用这样的稍显隐晦的方式来提醒她,应该也有苦衷。
江宛便没有追问。
正好林护卫也买了糖葫芦回来,她便从林护卫手里抽了支糖葫芦,问那算命先生:“用这个抵算命的钱,如何?”
“可。”席先生接过糖葫芦,顺手又递给了边上看热闹的小娃娃。再抬头时,江宛却已经离开,而摊子上还摆着个钱袋。
席先生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磨破了的布鞋,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来往人群,露出了一点含着怀想的笑意。
……
江辞生日那日,江宛带着孩子们回了江府。
阿柔适应良好,比蜻姐儿还强。
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顿晚饭。
等到送礼环节,江宛送的是本名家字帖,这是她旁敲侧击了好久,才从江辞嘴里问出来的。这不,正好宋吟书房里藏了这么一本,她就直接拿来用了。
阿柔对自己修的毛笔手帕无比满意,送完以后还说:“小舅舅可不要珍藏起来,不管是给自己擦汗擦手,还是给别人擦汗擦手,都是很好用的。”
江辞忍俊不禁:“那就多谢了。”
圆哥儿对自己送的礼物就没有那么自信,他忸怩地忘了一眼江宛,才把卷轴塞进了小舅舅手里,塞了便跑,一头撞进江宛怀里。
阿柔端正地和大人一样坐在圈椅上,此时大声笑道:“弟弟害羞了!”
圆哥儿则大声反驳:“我没有!”
江老爷子几时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乐得胡子也翘起来,他也是个老小孩儿,打圆场是不可能的,还要拱火:“我看圆哥儿也是有的。”
“我没有!”圆哥儿委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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