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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江宛出门的五个护卫,如今都挡在马车前,已经被鞭子抽得血迹斑斑。
“公主!”她越是愤怒,就越显得冷静,“好大的声势啊。”
她逆着夕阳的光站立,余晖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
福玉公主看得心头火起,一鞭就挥了过来:“你这个贱人!”
这一鞭还是由护卫接下了。
陈瑞护卫的胳膊硬抗了这一下,半片衣料都被抽碎了。
江宛攥着拳头,盯着那位气焰嚣张的公主。
“公主要打,尽管往我身上招呼,欺负我的护卫做什么?”
第二十三章
福玉
福玉公主又扬起一鞭,狠狠拍在地上,指着江宛正欲说话。
江宛却没有给她留下开口的机会,义正词严道:“我的夫君为陛下而死,是尽忠于国,我无半句怨言,陛下加恩于我,封我郑国夫人,我感激涕零,亦惶恐不堪,平日行事从来谨慎,只怕辜负皇恩。”
“公主如今挡了我的车架,虐打我的护卫,屡次出言侮辱我的操守,不知公主是觉得陛下看走了眼,封错了我?还是觉得我江宛是个让人踩到头上还不敢吭声的?”
福玉公主用鞭头指着江宛:“勾引我的男人,你就是个贱人!谁要听你的花言巧语!”
江宛却不看她,只对车夫厉声道:“去皇宫,我要递牌子见陛下,他若不见,我便一头碰死在华表上,让天下看看他的小公主是怎么逼死忠烈遗孀的!”
她疾言厉色,起初是看着车夫,说到后来,几乎是逼视着那公主。
江宛在赌,赌这位公主长了脑子,懂得权衡利弊,当街打了个诰命,对公主来说或许不是大事,可若这诰命牙齿尖利,随时会反咬一口,或许就不太值当了。
打老鼠是小事,可伤了公主这尊大玉瓶却不是小事。
江宛见公主不再叫嚣,似有松动,又隐约听见圆哥儿的哭声已经停了,此时正小声啜泣着。
她心里便明白,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于是缓和了态度道:“公主刚才口口声声说我勾引了人,想来大抵是误会了什么,我一贯谨守妇道,并未与外男接触,更别提有私情了,不知公主到底是误会了我与何人,不妨说个清楚。”
“你……你还狡辩!”公主又挥了一下鞭子,但这回没冲着人,“就是你,如果你们之间没有私情,他怎么会千里迢迢去池州护送你,你那时可不是郑国夫人!”
“公主何出此言,莫非说的竟是那位魏……魏……”江宛假装忘记了魏蔺的名字,心里却骂魏蔺招蜂引蝶,莫名其妙还叫她受了连累。
“你不许提他的名字!”
江宛了然道:“魏大人虽护送了我一路,我却连他的真容也不曾见过,想来魏大人心里也惦记着公主,才避嫌到了那个地步。”
“是,是吗?他真的与你……”公主还是有些不信,“可是他怎么……他从不离京的……”
魏蔺竟然从不离京,却又去护送了她,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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