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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树沟的村长没想到这个年轻女同志讲起大道理来一箩筐,他把眼下的困境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长缨听得更是无语。
这就涉及到大锅饭的问题了。
平均主义。
凡事讲一个公平。
可绝对的公平很难做到,当领导者没有决断能力时,事情就会被搁置,甚至无限搁置。
就像是野树沟修桥这件事一样。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伐木抬木头、建桥挣的工分和那些没出力的人一样多?
凭什么选他去挣这个工分不选我?
问题一个个的来,仿佛野火燎原后的杂草,一茬又一茬,来不及处理。
“不能因为他们反对就不干这个,伐木、修桥都是体力活,都要给工分的,至于到底让谁来干,那先紧着家里困难的来嘛。”
村长苦笑,“咱们村都挺困难的。”
长缨:“……”是她考虑还不够周全。
野树沟的困难,源于地理位置的原因。
这边革命老区本就是山多沟壑多,而野树沟又处在沟壑里。
前两年夏季大暴雨时,长缨被困车上,野树沟这边也遭了灾。
虽然没什么滑坡泥石流灾害,但暴雨冲击了整个村子。
本就不富裕的村民们更是雪上加霜。
“县里和市里……”算了,要是有具体的帮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长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不是来开展什么社教运动的,吴副市长这分明是想着要她来这里开展扶贫工作。
然而扶贫也不三两个星期能搞好的呀。
……
下课铃声响起,寒假到来。
在学校里拘了一个学期的孩子们像是撒欢的小牛犊一般,和老师告别后背着书包三两成群的离开。
放寒假,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不知道今年家里头春节会准备什么好吃的。
这次在学校里待了将近半个月的孩子们可是憋不住。
从兰东公社过来的两个老师也带着孩子们回公社去,和艾红梅告别时不免提到了秦乐,“说是跟着小傅支书出去开展社教,怎么还一去不回来了呢。”
艾红梅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可能是那边比较忙吧,反正也没啥大事,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两个知青老师连连点头,清点了学生的人头数后,组织学生们回家过寒假。
目送人远去,艾红梅也打算收拾下,她今年要回家过年,已经跟村长和牛书记打了招呼开了介绍信。
毕竟没有介绍信可买不了车票。
只不过长缨现在都还在那边搞什么社教,今年又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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