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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钱包,傅长缨看都没看抽出几张钱和粮票,“咱家每年都要给畅畅过生日,今年我借花献佛,请客给畅畅庆祝生日好了。”
傅畅听到这话原本撅着的嘴松弛了下来,还算傅长缨有良心,记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要知道,她的生日可是家里的头等大事,哪年爸妈不都给她庆祝?
今年倒好,因为傅长缨的事,爸妈直接把她过生日这件事给忘了。
勉为其难的,傅畅伸过手去接钱。
还没碰到,手被人狠狠打了下。
傅畅一脸委屈,“爸,你干嘛打我?”
薛红梅也瞪了爱人一眼,“你有完没完!”姐妹俩亲近,不好吗?
只是看到他脸耷拉下来,薛红梅顿时变成缩头的鹌鹑,不敢吭声。
傅国胜把钱和票拿过塞到钱包里,“你不用管她,下乡好好学习好好劳动,钱不够花就给我写信打电话。”
倒没像薛红梅那么糊涂透顶。
不过傅长缨也知道,愧疚维系的父女亲情没有持久性。
当然,她也没指望就是了。
眼下嘛,傅长缨看着遮掩不住怒意的傅小妹,大方的送上祝福,“畅畅生日快乐。”
傅畅咬牙切齿,“不用你假好心。”
傅长缨闻言一愣,下一秒眼泪挂在脸上,捂着脸往车上跑。
傅国胜脸黑如锅底,一巴掌甩在了幺女的脸上。
他从没对家里孩子动过手,何况是傅畅?这一巴掌吓傻了薛红梅,“傅国胜你干什么?”
站台上乱成一团。
与欢送知青的盛大场面格格不入。
傅长缨坐在车厢看热闹——
畅畅,喜欢姐姐送的生日礼物吗?
真希望你能记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打孩子是不对的。
但,有的孩子就欠揍。
第4章 敌意
从沪市出发的知青专列在轰鸣声中启动,车上的知识青年们嚎啕大哭,泪水打湿了胸口的大红花。
站台上送别的亲人也泪流满面的小跑着追火车,渐渐被甩到了后面。
傅长缨上车稍早一些,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
不管怎么说当初的沪市还都是远东第一大城市,如今背井离乡去革命老区,听说还很多山沟沟,能望山跑死马的那种。
知青专列上,一阵阵的哭嚎声不断。
坐在斜对面的年轻姑娘红着眼圈,手里头拿着一本书,得把脖子拧一百八十度才能看清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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