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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声闷哼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身下之人气息变得更加急促,本半阖的双眸此时也已睁开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刹那间,孟时笙只觉得天翻地转,再回过神来时身下已经是柔软的床褥,青年没有外衫,潮湿的中衣半敞,露出了削瘦而又精致的锁骨,一头青丝倾泄而下扫在她的面上带着湿意冰凉而又有些轻痒。
突然,孟时笙的下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她抬眸愤愤地向他看去,他的眸中泛着湿意,眼尾一片殷红,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像是受了委屈可怜巴巴的大狗。
要不是下巴仍有湿意,痛感仍在。孟时笙都要觉得被咬的人是他了。
滚烫而又粗粝的大手慢慢抚上她的面颊,慢慢一点一点在她面上摩挲,像是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慢慢来到她的下巴,滚烫的指尖轻抚着她下巴的牙印像是有些心疼,再然后慢慢经由下巴来到了她的双唇,粗粝的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来回摩挲,像是在感受她唇部的柔软,又像是在描绘唇部的形状。
再慢慢一点一点经由她的唇部描绘过她秀气的鼻子,来到了她的眼周,他先是用指尖轻轻描绘摩挲着她的弯眉,然后又用掌心慢慢一点一点将她的双眼覆盖。
再慢慢倾下身去,含住她饱满的唇珠轻轻一点一点吸|吮,像是在轻吻一件珍藏已久的宝物一样,沿着她的唇部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然后又慢慢一点一点移至她的下巴,来到了那片牙印处,慢慢吸|吮轻舔,像是在动物之间在疗伤治愈。
不知过了多久,那潮湿而又黏腻的舔|舐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唇部,喉头滚动,却仍旧是觉得很渴,还不够,还远远不够,他的心中像是住了一头吞噬一切的怪物,这些年来始终啃噬着他的内心,那怪物却仍是觉得肚中空空。
但那日,在林中再一次见到她的那次,心中那饿了许久的怪物终于第一次得到了他需要的养料。
却还是不够,不能满足,不能忍受她不在身边,不能忍受她的视而不见,不能忍受她不来找他,更无法忍受,她来了,却又想要离开。
两人呼吸相缠,湿热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侧,一阵酥麻的痒意直通他的心口,然后又遍布全身的经络。
他微微轻颤,耳朵动了一动,转眼看她。
明明她就近在眼前,林宴安却觉得她身边围了一团浓雾,让他看不真切,更加无法将她抓牢。
这样的情形让他心生慌张,生出几丝愤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想着要离他而去?
从前她嫌弃他不够强大,弃他而去,他就拼了命往上爬,终于他强大了,可以和她并肩而站了,可以保护她...甚至...掌控她了....
可为什么,她仍是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不愿意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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