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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把人往里推,自己也抬步要往里走。
林宴安见她就要入内,心底的慌乱加剧,抓在门框上的手更加用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与害怕占据了他整个心脏。
害怕被她看见,害怕被讨厌,害怕被她厌恶,更害怕....被她抛弃。
恐惧与惊怖瞬间将他包围,刚才还浑身发热冒着热气的躯体霎时变得一片冰凉,他的手紧扣门框像是要镶嵌进去一般,脑海之中飞速转动。
“别..别....别进去....我..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不小心将浴桶的水洒了一地。”
“你...你别进去...会...会将你的鞋子与裙摆弄脏....”他因为心虚紧张语气有些磕磕巴巴,心跳像是快要跳出胸膛,呼吸短促急迫,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说完忘记了窘迫只紧张地直勾勾盯着她的神色,就怕她还是要进。
孟时笙见他如此紧张一时有些疑惑,但看着他身上薄薄一件单衣,面色发红嘴唇干燥起皮,头发还在不停地滴水。
瞬间,对他的担忧压过了那短暂的疑惑,她立马将那短暂诡异的违和感抛到了脑后。
“哦,这样啊,那快先去我房间吧,你这还难受着,再吹风吹出个头痛脑热,可不得麻烦我来照顾,快跟我进来。”孟时笙说着转身就向自己房间走去。
林宴安将门掩住,也紧跟在她身后,那浴桶里的水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了再处理吧,幸好平时也没什么人进他房间,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想到她刚才说,他生病了要麻烦她照顾.....林宴安心中一热,想到之前她手把手给自己喂饭换衣...又...又将自己看了个遍...顿时浑身又热了起来...
要是....要是自己再生病...她还是会那样照顾自己吗?
孟时笙进了房间找了块干毛巾拿在手中。
“快过来坐下,我帮你将头发擦干,待会快用晚膳了,再不擦赶在用膳前要来不及了。”
林宴安此时已比孟时笙高处半头,要给垫起脚尖才能够上他的发顶。
待会前厅云杏要进来布菜,所以孟时笙将人带回了里间,坐在了她的梳妆台边。
他的发质比起刚回来时已经好了很多,而且可能是因为古人不熬夜不用996的缘故,他哪怕之前有些营养不良,发量也仍然很多。
孟时笙用毛巾从他头顶一路按摩擦到发尾,又从发尾一路擦上发顶,如此反复多遍,那不停滴水的发尾才逐渐不再有水珠渗出。
而那人就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任她在自己发上动作。
孟时笙第一次给人擦头发,她怕自己没有轻重会扯到他的头皮,犹疑了一下便开口轻声道:“要是扯到头发,痛了你可以和我说,我手放轻一点,不必忍着。”
“嗯....”那声音闷闷地拖长了尾音,过了一会又再轻声加了一句“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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