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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余生在旁边懒洋洋地站着,见状,忽然转着眼珠子,戏谑地开口,“你可不是闲得慌会送人题字扇子的人呐。”
偏生对着这位戚姑娘,就破了不少例。
比如,热心肠地救人,又比如多管闲事地开导人。
再有,明明万事在心中有所计较,却还要送把题字“求助”的扇子逗趣这位戚姑娘。
这简直就是,幼稚的少年郎才会弄的小把戏。
居然会出现在年少老成,看透一切的爷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
除了陷入情爱这个理由,他找不出第二个合理的解释。
萧禹笑容从嘴角缓缓消失,他转过头,凉凉地看了眼敢调侃自己的付余生。
“你这嘴不会说话就别要了。”
付余生却知道他就是假把式吓唬自己,不过还是配合地笑笑,“行,小的不说了。不过小的还是想提醒下您,戚姑娘看着,是和您啊,闹别扭了。”
别扭?
不是生气吗?
生气和别扭有什么大的差别么?
好吧,付余生暗自叹气,看爷这个神情,他就不点拨了,这是个对什么事都有一把算盘,唯独到自己的感情上,就难得糊涂了的主。
他再想想戚姑娘那个冷若冰霜、傲娇别扭的性子,很好,他觉得这路走窄了。
要是爷不看透,那就黄花菜也凉了。
萧禹把玩着扇子,摩挲着扇子柄端,似是还能感受到上面留的余温……
他面上虽然没有显露,心里却不禁开始思虑,付余生刚刚说的话。
随即,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来,王宫里,她破窗而入时,那双明丽又义无反顾的眼眸。
这么多年了,除了宁筠,不,宁筠这家伙不会关心则乱,他知道自己的本事。
唯有这个戚嫣,会在那样的情形下,毅然地出现,居然……要保护他。
这可是稀罕事。
是……他从所唯有的新奇的体验。
再说戚嫣,直接跳下马车,和楚世安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就和脚底下有风似的,回她的房间了。
楚世安摇摇头,看透不说透。
看样子,这别扭是要延续到明天的萧府之约了。
很好,他已经开始尴尬了。
要不,称病不去吧……
这念头只一瞬,便被他自己打消了。
未婚女子,怎可没有兄弟的引领,去男子府邸呢。
这不合规矩,传出去也不好听,回去他是要被表姨夫揍的。
戚嫣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了一个多时辰都未能顺利睡着。
她反复在脑海里回想楚乐瑶说的,去求证。
以及,那些关于喜欢的证据。
只觉得荒谬,但顺着她的话,这么推敲下去,除了最后一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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