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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衾嫆在派人去告知容央时,便料定了她会过来,也知道以她的性子,必定是要着急的,所以掐着时辰,让春花准备了静气凝神的茶。
这不,正好用上。
喝了几口茶,容央情绪才稳定下来,一旁的戚继北,不由得朝衾嫆投去感激和佩服的眼神。
这么多年了,真正能制服容央的,还是衾嫆。
楚漓便带着戚继北先去了书房,男人想事和女人想事情总是不一样的,他们身为父亲,总要为孩子筹备点人手。
留下衾嫆安抚容央的心情。
“这不是传来消息说她没事么,你之前担心她被拐,被骗,被欺负,但是现在说明,她只会给人找不痛快,不会有人给她找不痛快,这不挺好?”
尽管心里是担心戚嫣对付不了杀手盟这样丧心病狂的组织,但她对着容央,还是要尽量说得轻松简单些,免得容央忧心忡忡。
别孩子还没找到,她这个当娘的先身子垮了。
容央闻言,红红的眼圈又是一红,点头,吸了吸鼻子,“你说得也对。”
她对衾嫆这精准的形容,感到哭笑不得,忙帕子捏了下眼角,吐出一口浊气来。
“哎,这孩子,老大不小了,愈发有她的主见了,我是没法管她了。”
说不嫁就不嫁,说走就走。
这不知道到底像谁了。
不,还能像谁,自然像她那个混世魔王的爹。
衾嫆便宽抚她,“别说孩子了,当年的我们何尝不是这般有主见,不听父母规劝的?”
她淡定地拍抚了下容央的后背,当然,以己度人,她也能体谅容央当母亲的心情。
如果换做是自己,秋秋这般离家出走又涉险,她也会方寸大乱的。
人总是能劝得了旁人,却未必能说服自己。
“你啊,怎么老和我唱反调?”
容央没好气地瞪了眼衾嫆,破涕为笑,随即面上又黯然下来,唉声叹气道——
“我原以为,像我和她爹这般,青梅竹马,双方媒妁之言的婚约,也合适她,毕竟,不是谁都像你这般眼光好运气好,能碰到妹夫这样好的夫郎……”
她想多替戚嫣相看些,她选的或许不是多么有能力才华的才俊,但至少知根知底,不会担心孩子嫁过去受欺负啊。
但是戚嫣太有自己的想法了,她蹉跎到快双十年华,都不急着嫁人的事,这叫容央不得不着急,便没法子,偷偷给她相看。
哪里想到,孩子一知悉后,便冷了脸,立即当夜就收拾包袱离家出走了。
容央现在是又怕又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就顺着那臭丫头,也好过现在这般提心吊胆的。
衾嫆闻言,唏嘘感慨道,“嫣姐儿这次也是过了,就算不愿意,和你们直说,你们难道会是那种压着女儿上花轿不讲情理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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