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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娘倒是落落大方地坦白道,“虽说这里有我的亲人,但我是跟着我娘身边长大的,对我爹这边的亲人并不亲厚,再说了,大伯他也有女儿女婿,如今玄族危机解除,我也不需要尽什么孝。”
说着,她又眉眼满是喜色地道,“经过我爹娘的事我也看清了,什么都比不了和深爱的人相守到老,不想重复我爹娘的覆辙,我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衾嫆倒不意外淮娘会这样说,应该说,淮娘本就是个风情万种又热辣奔放肆意的性子,直来直往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殷老五那样的闷葫芦,就需要这样的来治。
而换个角度想,淮娘不也是被殷老五吃得死死的?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罢了。
“挺好的。”
她原本以为淮娘会说,回她爹娘生前厮守的小屋那隐居呢,没想到她会说是追随殷老五。这也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了。
“这还是受到你的启发。”
淮娘剥了个砂糖橘,递给衾嫆一半,自己咬了口,眉一挑,带着不加掩饰的揶揄和羡慕。
“想不到你这样出身富贵的大美人,也是个不羁妄为的性子啊!”
闻言,衾嫆怔忪了一下,旋即无奈好笑,摇摇头。
“我这性子是有些不拘了些,和京中贵女的确不大一样。怎么,从殷老五那听了我那些胆大妄为的事迹了?”
衾嫆从前做的那些事吧,怎么说了,她自己有时候回想起来都觉着,真是了不起啊——
简直就是谁不好对付对付谁。
上至皇族,下至倭寇匪徒,就没有她和楚漓没有联手对付的。
还有治瘟疫,这些都是闺阁女子觉着极为出格和危险的事情,但她好像都做了。
想做就做了。
淮娘听了便笑,“你可别这么说你自己,我听完,只觉得,真是不容易,原来出身高贵的名门小姐,也要这么艰难地追寻自己想要的,太难得了。”
她有些佩服衾嫆的勇气的。
衾嫆自己都点了下头,“你这么一说,确也是这般。名门反倒是枷锁,京中那些个贵女,你别看表面风光无限,可是在婚事上,当真不如江湖女子自由。”
婚事总是免不了要掺杂权利、党羽等一系列的因素,总之,没有多少真心和真实在。
如果当初她不抗衡的话……
嫁的不是江陵王世子,就是楚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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