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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第一晚的酒宴上,他便故作憋屈地给一众“叔叔伯伯”长辈、上司们敬酒。
等酒过三巡后,那些人一个又一个地喝趴下了,还残存理智的,哪里没反应过来原来是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反过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
自此,戚继北先是一喝成名。
再后来便是一战成名了。
是以,酒席上,只要戚继北举杯,基本上他那些部下,都装死不接茬。
不是他们目无尊卑……
而是戚小将军就是个混不吝的,喝酒就喝酒吧!他是一喝起来就要将其他人都给喝趴下,且越喝越来劲的那种怪毛病!
这谁敢和他来啊?想当初一个副将,就是不服他,然后暗中使绊子,结果呢?这位提出喝一场比比,然后就是直接给人喝得酩酊大醉三天下不来床……
恐怖,如斯恐怖。
田县令却一扫因为如姨娘带来的阴霾,看向戚继北的眼神也充满了崇敬感激。
瞧,小将军多善解人意啊,知道他近来不大好,居然这么屈尊降贵地陪他喝酒解愁。
几杯下肚后,田县令就晕乎乎开始飘了。
他抓着越喝眼睛越是清亮的戚继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将军啊……啊您是不知道啊……下官心里苦,心里太苦了啊!呜,您说说,下官怎么就招了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妇人到了后院呢?嗝——要不是因为这个毒妇,下官也不至于……也不至于至今膝下无子啊!”
衾嫆坐在楚漓身侧,闻言,两人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这还不是田县令自己爱美成性不严加管制的后果么。
结果,戚继北一边喝,一边点头,煞有介事地回了句,“膝下无子……嗯,还好吧,我也膝下无子呢。”
衾嫆:“……”这混世魔王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楚漓抿了口热茶,险些被呛到。
一侧的沈寄年捧着个手炉,闻言,眉梢也跳了一下。
虽说喝了几杯有些上头,但田县令还是噎了下,打了个酒嗝,摇头反驳,“不对不对,您还没成亲,不一样的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好歹膝下有女儿了。”
戚继北又饮了一杯,只觉得通体畅快,这田大人家中的美酒还真不赖,走之前他怎么也要向他要点带回京去。
戚继北这么清奇的回答,也是叫在座的清醒的人扶额不忍直视。
田县令这次噎了好一会后,咂了下嘴,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是……也是这么个理……小将军还没成亲,不知炕头滋味……这么对比下,嗝,也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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