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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姐,为什么要学识字啊?我想像爹爹一样,耍大刀,特威风,将来长大了,我可以保护阿姐,对付坏人呢!”
衾枫比划了几下,提起耍大刀就眉飞色舞起来,精神不少,嘴边咧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他的童言童语逗乐了一干婢女,衾嫆却鼻头有些酸,眨了眨眼睫,喉头酸涩咽下。
微微吸口气,才佯装不高兴地说着。“那枫哥儿不识字的话,将来别人要是欺负姐姐,你都不会写状子呢——还有啊,等姐姐走后……枫哥儿想念姐姐了,不识字的话,都不能给姐姐写信呢。”
小小的衾枫闻言,疑惑不解,但听到后面,他忙抓着衾嫆的衣襟,眼里蓄满了泪,吸着鼻子就要哭,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不要,不要姐姐走,姐姐为什么要走……呜呜呜,姐姐不可以走,我不让你走……”
他还小,不懂女子成人后是要出嫁的,府里都当他小不懂事便也不怎么顾忌,但他其实心里都清楚,姐姐好像不能一直留在府里,留在他身边。
所以他才越来越黏衾嫆,总是想她陪他一起玩。
他不想识字,这样姐姐就会说他,他想习武,姐姐就会给他请魏赢哥哥教他蹲马步……
但小家伙好像明白了,姐姐想要他识字、学武,就算他耍赖,姐姐也是要离开他的。
衾嫆抱着忽然嚎啕哭起来的衾枫,有些心疼,她不住地拍抚着他的背,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枫哥儿啊,如果可以,姐姐哪也不去。但姐姐怕不能一直好好保护你,所以,你要自己长大,变强。
春花几人看到这副场景,不由背过身去抹眼泪,很是动容。
冬草眼眸泠泠地目睹着姐弟情深的画面,眼里明明暗暗,闪烁过什么,飞快隐没不见。
第170章 嫁妆
“冬草表现如何?”
衾嫆坐在屋内绣花,看了眼自己屋内忙活的春花和秋月,不由得无意间似的提了句。
乍一听到“冬草”这个名字,春花还有些陌生怔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是谁,恍然地摸了下脑门,笑嘻嘻地道,“她呀,可认真干活了,什么粗活累活都抢着做,也不爱说话,就老老实实埋头苦干,是个能吃苦的,我看啊,也是个可栽培的。”
秋月替衾嫆整理床褥,闻言却中肯地说,“冬草这人,手脚是勤快,但不吭声不吭气的,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叫人摸不太透。”
她比较谨慎,一向便是如此,衾嫆闻言淡淡地“恩”了声,看似没有什么兴趣再问,但眸子却轻轻眯了下。
可能是她多心了,总觉得,这个冬草出现得过于巧合,而她的表现也太好了些。
太冷静和老实挑不出什么错来,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但她又没什么证据,只凭借自己的直觉便判断一个丫鬟,也不公平。
便只将这事放心上,等春花出去后,她才小声地交代了秋月,盯着点,有什么异常便回来禀报给她。
至于为什么不和春花讲,这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春花太容易同情人了,对着身世可怜的冬草,她总是以对方可怜忍不住同情和帮衬多一些为主,判断上便有失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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