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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舅舅,容央……对不起。”她咬了咬唇,对着三人便是躬身欠了欠身。
三人皆是一脸的心疼,忙扶她,衾潇更是拍着大腿又心疼又气,“傻孩子,这是那天杀的林琪害得你,你和我们说什么对不起?”
“是啊,姣姣才是受害者。”
“衾嫆啊,你没受伤吧?”
舅舅和容央一前一后关切着,衾嫆看着自己最亲的亲人们,不禁红着眼眶摇头。
“我很好,没事的。”
“看你手,这还叫没事?”容央却是死死地瞪着她手腕上打了结包扎伤口的手帕,红唇紧抿,眼眸喷火,“我这就将林琪揍一顿!”
敢将她表妹欺负成这样,她也要林琪同样的地方双倍偿还!
衾嫆忙反手拉住了冲动的容央,无奈地笑劝着,“容央,别去,这事本就是她理亏,我反正也没事,就算要料理她,圣上还在,咱们不宜出面。”
衾潇和容央倒是脾性相近,都想着替衾嫆讨回公道来,但容敬却是老谋深算,沉得住气的。
他满意地看了眼明显成熟稳重多了的外甥女,眼里精光闪烁,露出一个狐狸似的笑来。
“姣姣说得对。现下,我们越是隐忍不滋事,那林琪受到的处置才越大。”
圣上虽昏庸,却也不是个愚傻的,林琪公然挑事将堂堂国公之女打落悬崖,此等行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就发生了,皇上一个喜好面子威严的人,哪里能忍?
而衾嫆这个受害者虽回来了,但她却不闹事趁机报复,这样,皇上一看,便高下立见,且心里头觉着若是不秉公处置,还会叫两位国公心生齿寒不满。
果然,当晚,皇上便派了自己身边的大监,给衾嫆送了一堆又一堆的补品赏赐,以安抚“受了不小惊吓正卧床养病”的衾嫆。
与此同时,林尚书携林琪被皇帝召见,皇上当着一帐篷的妃嫔宫女太监的面,便顺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砸向了林尚书。
直叫林尚书脑门上砸破了一个窟窿,汨汨地流着血,吓得一旁一下午到整夜都忐忑不安的林琪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她不叫还好,这一出声,皇上愈发觉得她粗鄙不登大堂。
气得便指着遭殃了的林尚书破口大骂,“瞧瞧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天子脚下就敢行凶,心思如此歹毒卑劣,可见你这个当爹的上行也不端!亏得朕近来宠信你,不曾想你做出这等糊涂事!
纵女行凶,谋害朝廷一等大臣之女,你这个尚书也别做了,直接滚!还有你,恶毒卑劣,朕看你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模样没那衾嫆好便罢了,怎得心思行径更是云泥之别?”
皇帝一通说,将两父女吓得忙磕头认错求饶,挨骂挨打都是小事,这丢官事大。
林尚书涕泗横流,这会儿心里恨不得将这孽女给塞回她娘肚子里。
林琪心里是又怕又悔又恨,她怕的是帝王之怒,悔的是自己怎么就一时气昏了头将人给打下了山崖,恨的是皇上当众羞辱她不说还这般将她同衾嫆对比,更是叫她一片心伤痕累累。
衾嫆,又是衾嫆,为什么处处她都要比不上她!
“滚出去,都给朕滚回上京,回府上闭门思过去。以后朕不想在任何宴会上看到你女儿,否则,你连朝都不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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