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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股麻麻的痒痒的温热感从膝盖处传达到双腿上下,楚漓双手紧紧地握着轮椅的把手,咬着唇皱着眉。
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他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不可以挠,不可以碰。
为了站起来!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他这种麻痒渐渐转化为灼烧的痛感,像是有火把在烤着他的膝盖骨,再向四肢百骸传达。
“啊——”
好痛!
楚漓咬着唇,嘴角都溢出了血,仰着头,脖子额头青筋暴起,面色泛白如纸,额角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流进衣襟。
这种苦楚,他这一个月每天都要承受一次,从麻痒到灼痛,持续两个多时辰,每次结束时,他都后背一片濡湿,浑身脱力,只能在木槿和书语的帮助下,勉强沐浴一番,再换上干净的里衣,回床上躺着。
往往躺下沾着枕头便抑制不住被折腾得精疲力倦的疲惫,沉沉睡去。
倒是睡得好了。
今天也一样,他躺在床上,上下眼皮打架,没一会便睡着了。
木槿和书语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见状,熟稔地替楚漓盖好被子,再吹灭了灯,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关上门。
……
次日。
“主子,主子,该喝药了。”木槿轻轻唤醒酣睡的楚漓,等后者睁开眸子,才低声道,指着一旁冒着热气的汤药,“属下伺候主子洗漱。”
说完,扶着楚漓起身,再伺候他洗漱绾发。
妥当后,再看着楚漓将苦涩的药汁尽数喝下。
“木槿,让你找的琉璃盏找到了吗?”
楚漓手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的药汁,轻声询问木槿。
木槿愣了下,随后有些心虚地咳了声,“属下,属下今天内立即给主子找回来!”
“本王交给你的任务,你——”楚漓低低咳了声,眉心微蹙,一眼便看穿木槿是将这件事给忘了,一向温厚的面上难得带了几分愠色。
木槿吓了一下,忙跪下,诚惶诚恐地告罪,“主子恕罪,属下,属下……”
“行了,快去办吧。时间紧了。”楚漓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眼里一片柔软。
木槿忙应了声,起身转身出去寻楚漓要的琉璃盏了。
当天傍晚,木槿将楚漓要的白玉琉璃盏找了回来。
“主子为何要一盏什么字画都没有的白玉灯?”木槿看着楚漓将灯提在手中,轻轻放在楠木桌上,眼里带着满意之色的样子,不禁疑惑地开口,道。
楚漓道:“取笔墨来。”
木槿愣了神,“主子这是要自己题字和作画?”
楚漓点点头,“快去吧。”
他看着这盏灯,眼里便看不见其他,眸子明亮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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