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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的激动发问,叫两人都愣了下,沈寄年是被她突然出声比当事人还激烈的言辞弄得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而楚漓却是眼神晃了晃,诧异和更深的一层东西划过,短暂得最后能捕捉的只剩下诧异。
衾嫆这般维护紧张,令他有些受宠若惊。
“臣女失礼了,毕竟殿下是皇子,又是臣女半个师父,臣女一时心急冒犯,还希望殿下不要介意。”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的衾嫆匆匆福身,想着她同楚漓这一世非亲非故,她过多关心反而不好,便转身,往外走。
沈寄年抖了抖袖子,看了眼衾嫆匆匆的背影,转眸看向楚漓,眼神意味不明。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对衾嫆的评价也是贬多过褒。
楚漓闻言,目光从衾嫆身上移回,笑容淡了些,“真性情罢了,本王觉着很好。”
嗤了声,沈寄年从袖中拿出银针包,语气轻嘲,“王爷同衾小姐倒是惺惺相惜,令人回味。”
“本王的腿,可还有救?”对于沈寄年阴阳怪气的话,楚漓但笑不接,只是一瞬便收了笑意,目光落在自己双腿上,多了几分深沉,低声问道。
“看你样子,想必也知道醉美人无药可解。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找上我。”沈寄年以银针封了楚漓几处穴道,“这个毒极其霸道恶毒,你幼时被中下此毒,应是半年后复发开始双腿失去知觉成为残废。每年的月圆之夜都要饱受一次四肢百骸,筋骨错位碎裂重组之苦——
这也是为什么你要修炼七重决这种奇门武功心法,唯有七重决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醉美人的毒,不至于全身筋骨废掉。”
明明是那么凶险残忍的事情,沈寄年却以一种漫不经心背书般的口吻说出来,同时也不忘施针。
对于自己的病情还有武功被沈寄年揭穿,楚漓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佩服,他嘴角噙着笑,可细看会发现这笑并没有温度。
他伸出自己一只手轻轻放在毫无知觉的膝盖上,语气带了几分极力克制的期许,“那——你可有对策?”
或许这么多年他寻医无果后已经渐渐开始麻木了,但沈寄年不同,他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其他大夫。
他心里那个快要被岁月长河侵蚀磨灭的念头蠢蠢欲动起来,他想站起来,他不想这般日日年年坐在轮椅上,犹如等死的老人。
沈寄年五指并拢,几根银针朝着楚漓双腿几个部位射去。
“可有知觉?”他抿着淡漠的唇,神色严肃正经,不答反问。
楚漓低头看了眼双腿几处银针,然而毫无知觉。
就在他要摇头时,忽然有密密麻麻的宛如被千百只毒蝎叮咬的疼痛从那几处传来。
他双手死死地捏着轮椅的把手,额头冷汗沁出,面色瞬间苍白如纸,牙齿咬着唇,有血腥味溢出。
“啊——”
压抑不住的一声痛苦呻吟自喉咙中低哑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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