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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嫆说着,只听容央可有可无地哼了声,“你爹至少待你是真心好,你也没庶妹糟你的心,我爹?他逼得我娘在小佛堂吃斋念佛这么多年不过问后宅内院,只一心将容惜当做他掌上明珠宠爱,对我哪里还有真心?”
说着,容央有些味同嚼蜡,手里的点心也放下了,看了眼衾嫆,声音温了几分,“你好生休养着,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着,起身便带着婢女回去了。
衾嫆叹了声,容央看起来强势厉害,实际上也是个自幼就没娘疼没爹爱的,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外祖母照拂着,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容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不管是你欠我的,还是欠容央的,都是时候偿还了。
休养了几日,衾嫆的右手也开始慢慢痊愈,她不想整日窝在房中,又想着要审问那个山贼,便愈发等不得地下了地。
她只带了一个夏婵,去地牢。
镇国公衾潇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国公府里的地牢很干净,远远没有前世衾嫆目睹的衾潇所处的天牢阴暗潮湿。
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下台阶,看守的护卫瞧见她时十分惊讶,但衾嫆不想多废话,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打开通往地牢里侧的大门。
护卫犹豫了下,但在衾嫆那与年龄不符的阴沉威严目光中,依言打开门,然后其中一人自觉上前领路负责保护衾嫆。
衾嫆目不斜视,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她微拢了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脚步在刑室前停下。
按衾嫆的要求,衾潇命人将其余的山贼送了刑部衙门,而这一个被单独关押。衾潇只道是长女被山贼伤了胳膊,心中又怕又恨想要留下来教训,加上他也心疼衾嫆受这无妄之灾,便将山贼关押起来。
这几天,每日衾潇都会过来审问,该用的刑一样没少,鞭笞也好,火烙也罢,这人就是供不出有用的来。甚至口出污言秽语,说瞧着衾嫆模样好想要擒回去享用……
当即被衾潇怒火中烧一拳头打晕过去。
山贼叫林虎,只说他贪图钱财美色起了歹意,没有什么人指使。几日下来都没问出旁的,衾潇都要放弃了。心中都快信了这人的确没有受人指使。
但是衾嫆却强烈要求将人关起来,等她亲自审。
衾嫆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再怎么厉害也是千金小姐,哪里会审讯?衾潇只当她心头有气没发,便没怎么放心上。
可当他同楚漓商议完,听到护卫支支吾吾过来的通报后,面色就咯噔一下变了。
那林虎一个山贼,说话极为难听,就是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难以入耳,他的姣姣怎么能过去那种地方同那种人打照面呢!
他火急火燎地朝外走,而身后原本温文尔雅的楚漓也变了下脸色。
敛了轻淡的笑意,扶着轮椅,“木槿,去看看。”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小美人你啊——”林虎手脚被链子捆在木桩上,满身血污,脸上有道疤,抬起头时混合着他脸上的鞭伤显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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