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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年低头。
果然看到自己小腹那里的衣服已经裂开一长道口子,血把衣服和伤口都粘连在一起了,血半干,刚才的动作可能是太猛了些,所以又有些鲜血的血渗了出来,那地方黑红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吓人。
而且,这道伤口有点靠下。
所以,这是她刚才要伸手来解他裤带的原因?
“这里我看得见,自己能上药。”
“可是为什么?我们身为医生,为伤员治伤就是我们的工作,处理伤口的经验你绝对不如我,如果没有处理好,到时候伤口发炎加重了,算谁的?”
女人把脸盆放好,对他说道:“所以,孟大卫官你还是躺下吧,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见他们之间正僵持着,扑哧一笑。
“常医生,可能是这道伤口的位置敏感,我们老孟害羞了,要不要我帮你摁住他?”
这个男人叫贺齐声,以前比赛的时候曾经跟孟昔年打过几次交道,他们之间虽然不算特别熟,但是也不算陌生。
常医生的脸微一红。
孟昔年伤的那个位置的确是要把裤子褪下去一些,但是,“我是医生!”她强调道。
在医生面前,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是是是,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帮你摁住这个不合作的伤员吧,你好好地替他上药。他胸口和大腿上还有伤呢,我看这长裤直接脱了吧。”
贺齐声说着就要朝孟昔年走了过来。
“老孟,你配合一点!常医生还没吃饭就过来替你治疗了,别耽误人家时间。”
“不需要,请出去吧。”
孟昔年的声音还是十分沙哑。
回来之后他几乎也是半昏睡,还顾不上喝水呢。
说着,他就走向自己的行囊那边,从里面翻出了另一小瓶水,扭开一口喝完了。
他的行囊看来还没有人动过。
是因为这里一直都有人吧。
也许,是因为对方笃定这一次他是回不来了,所以觉得不用着急,等到他牺牲的消息一传回来,再来光明正大地取他的行囊?
看来,以后他要把小小给他的东西都随身带着了。
一小瓶水喝了下去,干痛的喉咙立即就滋润了起来。
他又抓了一只小布袋塞到了裤袋里。
止痛符图。
之前他身上的那一张被子弹擦过而破掉了。
符图一带在身上,他就感觉到痛楚如水退潮般地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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