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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怎么就成那样了呢？

誓言犹在耳，伊人已无踪。

“想什么呢？”孟老拍了他一下，没好气地道：“你以为当年我是无缘无故就跟年家承诺那些话的啊？那个时候我还不是看你和昔年他妈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所以才跟年家承诺了那样的话？我还以为，咱们两家会一直当最亲的亲家来往呢，谁知道……”

谁知道后来会成那样了？

但是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

“不管怎么样，我们答应的是程儿他们家，又不是程儿大伯家。”孟朝军说道。

他们早就已经分家了，程儿家跟年家大伯关系又不大，年父在世的时候跟兄长来多有来往，年父去世之后，年家大伯跟他们完全地断了联系。

第2083章 从未亲近

这么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现在突然冒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回到了家里，刚一进门，便看到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灯火辉煌。

“这是干什么？”

进了客厅，见年老太正拿着一把鸡毛掸子在四处扫灰，而她的儿子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

“这……老嫂子，怎么把一楼二楼所有的灯都开了？”

孟老问道。

年老太转身，打量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昨天来不及跟你们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怕黑，所以一到晚上，家里每一个房间的灯都得打开。”

说完，她指了指楼上，说道：“你们的房间我进去了，不过你们放心，我只会进去开个灯，什么也不会碰的。还有，二楼的两个房间门怎么都锁着？是不是昔年的房间？还有一个房间是谁的？拿钥匙把门打开吧，我也不管是谁的，但是晚上我进去开灯就行了。”

孟老和孟朝军的脸同时黑了下来。

“那两个房间都是昔年的，我们都不会进去。”

“他怎么一直没回来住？他调到哪里去了？”年老太问了两句，然后又挥了挥手，“行了，我也不问这些，我刚才跟你们解释了，我怕黑。那两个房间占了二楼一半空间了，窗户都是黑的，这样我受不了。你们拿钥匙来，最多我开了灯之后再把门锁上，这总行了吧？”

“昔年不喜欢有外人进他的房间。”

“怎么就是外人了？”年老太眼一瞪，“昔年应该喊我什么？”

喊她什么？

孟朝军忍不住说道：“伯母，说起来，昔年也就两岁之前见过你一次，那也记不得，根本还没有机会喊过你。”

本来就是不怎么亲近的亲戚，在程儿去世之后更是形如陌路。

本来也就是外人吧。

“没喊过那是什么原因？”年老太太瞟了他一眼，这么一瞟，她便显得很有几分刻薄。

“程儿都要喊我一声姆妈，在我们那个地方，大姆妈可是十分亲近的。作为晚辈，这些年逢年过节，你大伯和我过大寿的时候，你本来也该带着昔年去探望探望我们的，平时也要写写信，这些你都没有做到，那感情怎么能不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