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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菡被原身记忆影响,一时有些愣神,面色也不大好。
皇后神色悠闲的欣赏着柳清菡的失态,红唇轻启:“淑贵妃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见了额娘太过高兴,连叫起也忘了?”
胡氏闻言,忙抹了两把泪,满脸慈爱,声音哽咽道:“自从淑贵妃入宫后,奴才和家里人便从未见过淑贵妃了,仔细算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可落在宗室命妇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淑贵妃得宠,众人皆知,且宫中规矩,哪怕不许嫔妃随意召见母家,但淑贵妃两次生子,若是有心,于情于理,也该召见一番,聊表心意。
可现在,她们听着这胡氏的意思,怕是淑贵妃很不待见自己母家。
只是,再是不待见,二十年不曾召见,难免有些心狠,也有些……不孝。
那些资历深厚的命妇眼中立时带着不赞同,但碍于淑贵妃的面子,谁也没有不识趣的提起,只是窃窃私语是不可避免的。
皇后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优雅的端起面前的果酒,仰头一饮而尽。
柳清菡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自己的手却被和瑾给握住了,她只听和瑾小声的说:“额娘,别怕。”
柳清菡心头一热,原来她刚刚的失态,就连和瑾都看在眼里,觉得她是怕了,怪不得皇后如此得意。
永琋在此时站起来,温润的走到胡氏身前,亲自弯腰扶起胡氏,嗓音如同细雨,润物舒缓:“夫人请起,额娘因为一时高兴,难免失态,还请夫人莫怪。”
胡氏顺着永琋扶她的力道起身,仿佛被龙子凤孙亲自搀扶,是得了多大的荣耀一般,不断的点头笑道:“奴才怎么敢怪罪娘娘呢,哪怕娘娘多年来都不曾给家里去过一封信,奴才们也不敢有丝毫怨言,甚至还担忧极了,生怕娘娘哪里过得不舒坦,如今奴才亲眼瞧着娘娘风光无限,这心呐,才算是安下来了。”
对于胡氏的一番唱念做打,柳清菡微微蹙眉,在她的记忆里,胡氏可不像是这么有心眼儿,会说话的人,像刚刚这种明褒暗贬,明着担心,实则句句都在指责她。
她不着痕迹的侧头瞥了眼笑意深深的皇后,心里有了计较。但她不准备亲自和胡氏纠缠说道,不然只会愈发给人留下把柄,多说多错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思及此,柳清菡朝永琋点了点头,永琋会意,扶着胡氏在自己身旁落座:“夫人请坐,您与额娘母女情深,爷都知道,待午宴结束,私下无人时,再叙一叙闲话家常。”
胡氏应了一声,犹豫了半晌,又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好让人们一眼就能瞧见里面的东?,那是一支金灿灿的簪子,做工不算精细,甚至极为平凡,若不是值些银子,许是宫里的常在答应都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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