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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墨书这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可舒妃这会儿心里正难受,急需一个发泄口,听了墨书的话,也不论真假,当即就咬牙道:“去,把婉嫔这个贱人给本宫叫来。”
见舒妃转移了注意力,墨书倏地松了口气,挥手让人去叫婉嫔。
旁人都知舒妃出身大族,性情上佳,为人清高,殊不知那也只是表面的现象罢了,私底下也是极为跋扈的,只不过她脑子转的快,很少挨舒妃的打,也得舒妃心意,祸水东移,就是墨书在舒妃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以来总结下来的生存法则。
婉嫔过来时,为了不扎舒妃的眼,特意穿的是素色的衣裳,就连头上也只是戴了一朵几乎看不见粉色的绒花,偏偏舒妃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无论这个人怎么做,舒妃都能挑出毛病来。
这不,还没等婉嫔行礼,舒妃当即就拿了墨书搁在一旁的茶砸在了婉嫔身上,气呼呼的道:“你哭丧着脸给谁看?怎么,是想特意提醒本宫的丧子之痛么?”
婉嫔咬着唇,依旧是那副忍受的样子:“臣妾没有。”
舒妃可不会因为婉嫔说没有就相信,只听舒妃一声冷笑:“白眼儿狼,本宫就是养条狗也会对本宫摇摇尾巴示好,你还不如一条狗,整日摆着那张死人脸给谁看?就算十阿哥夭折,本宫依旧是这储秀宫的主位,死死的压了你一头,妄想轻视本宫,你做梦。”
没了孩子,舒妃首先想到的是用孩子邀宠,其次是担心她在宫里的地位会有所影响,最后才是真的为自己没了的孩子伤心。
婉嫔听着舒妃说的不堪入耳的话,指甲死死的掐到了肉里,用疼痛提醒着自己正在遭受的羞辱和谩骂。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整个人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落在舒妃眼里,就是婉嫔想要反抗。
舒妃气的眼睛更红了,刚要继续辱骂时,婉嫔突然抬起头,轻启红唇,无声的对着舒妃说了三个字:你活该!
墨书半侧着身子,并未看到婉嫔的动作,所以当她看到舒妃倏然瞪大了双眼,连鞋子也没穿就从榻上起身,抬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支簪子就对着婉嫔扎去时,她忙里忙慌的就想去阻止,然后用眼神示意婉嫔躲开。
她原以为舒妃再是生气,像往常一样拿着鸡毛掸子打婉嫔一顿,那也没什么,毕竟不会伤及性命,可是簪子就又不一样了,簪子锋利,平日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手,更遑论舒妃拿着簪子是对着婉嫔的脸去的,要是毁了婉嫔的脸,那舒妃才是真的完了。
只是墨书阻止的到底晚了,婉嫔瞧着迎面而来的簪子,瞳孔微缩,身子微微侧了侧,那簪子便划烂了婉嫔的衣裳,不一会儿,渗出了丝丝血迹,在素白的衣裳上,格外的显眼。
墨书吓得魂飞扩散,见舒妃又抬起手时,迅速的抱住了舒妃的胳膊惊道:“娘娘不可,您冷静啊。”
舒妃边挣脱墨书的钳制,恨恨道:“本宫冷静不了,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本宫今儿才算见识到了,你放开本宫。”
墨书怕自己力气大伤着了舒妃,根本就没敢下死力气,所以舒妃只挣扎了几下,就挣脱了墨书的手,她的手臂得了自由,又抬手往婉嫔脸上划去:“本宫今儿个非要毁了你这张虚伪的脸。”
“你要毁了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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