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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后也看的明白,淑贵妃这么老实,不过是她自己无法应付皇后的逼迫,想要借着自己的手应对罢了,但淑贵妃会做事,她对自己说的并无假话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容忍淑贵妃的小心思。
柳清菡瞧着太后憋了一丝怒火,心里高兴,面上却带了恰到好处的担忧:“太后且息怒,臣妾对您说了实话,不过是想向您讨个主意罢了,可不是要让您生气的,回头皇上若是知道臣妾让您生气了,定然会怪罪臣妾的。”
几句话就把太后哄的眉开眼笑,太后脸色缓和不少,嗔了她一句:“就你嘴甜,你现在可是怀着孕,皇上怎么舍得怪你?”
淑贵妃有孕,对她而言,也是好事,最好再生个阿哥出来,于永琋也是个帮衬。
柳清菡不好意思了,娇嗔的喊了声:“太后……”
她又哄了太后几句,借口时候不早,要回去喝安胎药才起身离开。
夜里,太后做着入睡前的晚课,口中经文不断,待时辰到了,喜善刚扶着太后起身时,太后吩咐道:“明日,让皇后来哀家这里一趟。皇后既然有功夫琢磨这些事情,想必还是太闲了,看来,哀家要给她找些事情做才是。”
对于永琋的另一个伴读,她心里早就有了人选,想必皇帝也会中意,只是乌拉那拉氏,她从未考虑过,不为其他,只为皇后这个人。
从这日起,太后便把皇后拘在了身旁,念经用膳,处理宫务,二人几乎同吃同住,把皇后指使的一丝空闲也没有。便是连早间的请安也免了。
有时候,柳清菡去给太后请安时,看见太后身边的皇后神色憔悴,心里幸灾乐祸的不得了。
她这一举动,得罪了皇后,但那又如何,有太后在前面给她顶着,明面儿上她也没和皇后撕破脸,简直再好不过了。
至于柏贵人和忻贵人,因为一夜恩宠彻底结下了梁子,在行宫的这段日子里,两个人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的不行,也惹出了不少笑话,只是不知皇帝心中想法,两人的恩宠竟是平分秋色,难辨高低。
不过在御驾离开江宁行宫时,两人的争斗还是有了胜负之分,因为忻贵人家世过硬,又因为皇帝为了安江宁一带官员的心,故而在离开行宫时,晋了忻贵人为忻嫔。
彼时已然六月,皇帝顾及着柳清菡的身孕不满三个月,回去时便乘船一路北上,顺便也能巡视河道,一举两得。
这日,皇帝于龙舟内批改奏折,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爆发出一股子怒火,独自一个人在房里走来走去,然后怒气积攒到了顶峰,抬脚就踹倒了一个半人高的花瓶。
吴书来整个人一哆嗦,脸都是苦着的,他要是知道皇上为何生气,还能劝上一劝,可皇上一言不发的生闷气,他却是无从下手了。
想了想,吴书来悄悄的走出去,吩咐了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几句,然后顺势端了一盏茶进去伺候。
柳清菡正舒适的躺在软榻上,听着永琋捧着书在一旁给自己弟弟念书,眼皮子直打架。
正当永琋鼓着脸颊准备批评自己额娘睡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御前小太监的声音:“淑贵妃娘娘,奴才小明子,有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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