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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一听皇帝问起,顿时就开始抽泣着诉苦:“不知怎么回事,内务府和御膳房的人突然就克扣了娘娘的份例,这也就罢了,可御膳房的奴才竟然欺辱娘娘,送来的都是馊饭馊菜,根本无法食用,一连多日都是如此,娘娘久未进食,腹中饥饿以至于不能安稳就寝,刚刚……刚刚正在同奴婢说着话,突然就晕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奴婢想让人去请太医,可娘娘还在禁足,就只好……”
她很聪明的没说和敬公主蓄意报复,只说了内务府和御膳房的奴才欺主。其实,即便和敬公主吩咐了,可皇贵妃管理后宫多年,根基早已深厚,只要皇贵妃愿意,能入口的膳食还是吃的到的,远没有如今皇贵妃表现出来的这般凄惨。
皇帝听罢,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朕知道了。”
没过多久,刘太医匆匆而来,说来也巧,今儿个恰好是刘太医轮值。
他行了礼,去了床边给皇贵妃搭脉,然后委婉的向皇帝禀报,说皇贵妃如此,是饿得很了的缘故,又请示了皇帝:“奴才要给皇贵妃娘娘施针。”
见皇帝颔首,刘太医从药箱里掏出金针,只给皇贵妃扎了几针,皇贵妃就悠悠转醒。
皇贵妃头疼的摁着自己的太阳穴,饿的头晕眼花的,晕过去了也不觉得腹中饥饿,一醒来,那股子饥饿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皇帝见状,站起了身:“皇贵妃既然无事,朕就先回养心殿了。”
只转身走了两步,皇贵妃突然出声:“皇上,您等等,臣妾有话要说。”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虚弱至极,她用胳膊撑着床沿,扭头瞥了静心一眼,静心忙悄悄的给刘太医使了个眼色,带着刘太医一起退下了。
皇帝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但也没有再往外走出一步。
皇贵妃倏然一笑,撑着身子下了床榻,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没有毒害公主,请您相信臣妾,臣妾已经找到证据了。”
为了见皇帝一面,她不惜损害自己的身子做了这一出苦肉计,说什么也要洗干净自己的罪名,否则,自己这罪不是白受了?
皇帝眉眼淡淡,对皇贵妃口中的证据可有可无:“朕不曾给你定下毒害公主的罪名。”
所以,他对皇贵妃口中的证据,没有一丝好奇。换句话说,他心中隐约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故而真相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皇贵妃笑的有些讽刺:“皇上您是没有给臣妾定下罪名,可是满宫里都认为这件事是臣妾做的,您禁足臣妾,臣妾不敢有怨言,可是臣妾总是要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臣妾就要一辈子背负着这样的污点了,日后——”
“皇贵妃。”
皇帝骤然打断皇贵妃的话:“你那么聪明,朕不信你不知道,这件事情真相为何?朕禁足了你,既是对你的保护,也是为了给和敬和科尔沁一个交代。和敬于六月出嫁,也没多少日子在宫里了,这段日子,就委屈你先在翊坤宫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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